餘,人困馬乏。他生怕窩闊臺和託雷們一怒之下,又和宋軍大動干戈。
“和親?宋皇的名字叫趙竑?”
窩闊臺一愣,隨即從懷裡取出一個薄薄的小冊子,遞給了耶律楚材。
“你看看,是這個大宋趙竑嗎?”
託雷雖然是監國,但窩闊臺是成吉思汗遺命的蒙古大汗,政事還是窩闊臺拿主意。
“大汗,正是此人。《韃靼策》這本書,正是此人所寫。”
從第一次知道趙竑的名字,耶律楚材早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
“趙竑的詞中,將大汗喻為“一代天驕”,讓大汗臨終前念念不忘。能自比秦皇漢武、唐宗宋祖,不是趙竑這位大宋天子,還能是誰?”
耶律楚材的話,讓窩闊臺輕輕點了點頭。
“韃靼策……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看來,宋人對我蒙古大軍知道的太多,而咱們這些人,還被矇在鼓裡。看來,速不臺在宋境大敗,絕不是偶然,而是宋皇趙竑有意為之。”
窩闊臺欲言又止,忽然轉過頭來。
“速不臺,你問過軍中的工匠沒有?這些火器,咱們到底能不能造出來?”
“窩闊臺,我已經問過了,宋人的鑄鐵太好,恐怕一時半會造不出來。關鍵是火藥,好像和中原的火藥不一樣。中原的火藥,沒有這麼大的威力。”
速不臺滿臉的沮喪,不知是因為成吉思汗的離世,還是因為宋境軍事上的慘敗。
不過,窩闊臺為他開脫,讓他心裡釋然不少。
“速不臺,窩闊臺是我大蒙古國皇帝成吉思汗遺命的大汗,如今群龍無首,軍心浮動,為了號令全軍,必須要樹立他蒙古大汗的威信。你應該改變稱呼,叫他大汗。”
耶律楚材面帶笑容,向速不臺一本正經說道。
“大汗,是我說錯了,請你責罰。”
速不臺臉上一紅,隨即行禮,向窩闊臺恭恭敬敬說道。
“速不臺,不必多禮。”
窩闊臺溫聲說道,眼皮一抬,瞥了一眼臉色難看的託雷,迴歸了正題。
“小炮能射兩三百步,重炮是五、六百步,震天雷是 50-60步,再加上鎧甲精良。這樣一來,我蒙古大軍的騎射,便是沒有用武之地,只有捱打的份。火器,必須要造出來!”
窩闊臺喃喃自語,嘆了口氣。
“窩闊臺,你說的沒錯,咱們一定要弄到火器!我看這樣,不如我帶兵去宋境,殺了宋皇,把那些工匠擄掠回去。這樣一來,咱們不就有火器了嗎?”
託雷興致勃勃,並沒有稱呼窩闊臺為“大汗”。
窩闊臺不動聲色,耶律楚材暗暗心驚。看來,託雷監國,還是不把窩闊臺放在眼裡。
託雷的話,讓被譽為“蒙古第一猛將”的速不臺老臉一紅。
聽託雷話裡的意思,自己帶兵出征敗於宋人,是自己的無能了。
“託雷監國,大汗指定窩闊臺繼位,你身為監國,也是弟弟,雖然兄弟和睦,兄弟情深,但還是要改變稱呼。要是被外人所乘,容易引起誤會,於我蒙古大軍不利。尤其是大汗剛剛過世,宋軍虎視眈眈……”
耶律楚材說完,趕緊行了一禮。
“託雷監國,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小人斗膽,還望監國恕罪!”
“恕什麼罪?只不過是稱呼習慣了而已。下不為例。”
託雷臉色一沉,斷然說了出來。
耶律楚材的話,讓他很是不爽。不過眾人面前,他還是不好意思發火。
畢竟,耶律楚材說的是真情。
“好了,託雷是監國,還是我的胞弟,他要是叫我大汗,反而覺得彆扭。”
窩闊臺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託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