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國安用的下場一樣,儘可以到處亂講。”
國安用是他們幾個人的首領,因為說錯了話,前幾天被李全當場格殺。雖然李全說要厚葬了國安用,但眾將的心,已經亂了。
“二哥,李全現在完全變了樣,心狠手辣不說,還要和宋軍玩命。這樣下去,咱們都得給他陪葬。宋皇想要招安咱們,榮華富貴,全被李全給毀了!”
夏魁直脾氣,加上宋軍兵臨城下,耐不住性子,直接發作了出來。
“小聲點!城門樓裡說話!”
夏固低聲阻止,黑著臉大踏步向前。
夏魁緊緊跟上,董思邈打量了一下週圍,跟著離開。
夏固進了城門樓,倒了碗粗茶,坐了下來,慢慢喝了起來。
“二哥,你要拿個主意。要不然再過幾天,茶都沒得喝!”
夏魁的話,讓夏固臉色一沉,茶碗重重一頓。
“你以為誰想喝這破茶?老子有辦法嗎?”
暴躁沉不住氣,幾十年下來,自己還是這副驢脾氣。
“二哥,宋軍來勢洶洶,兄弟們心裡都不安。現在的宋軍兵強馬壯,可不是從前。要是跟宋軍鬥,肯定死翹翹。二哥,難道咱們真要等死?嫂子和侄兒,你都不管了?”
董思邈察言觀色,繼續實話實說,煽風點火。
“董三,你他釀的少陰陽怪氣。你倒是說說,咱們該怎麼辦?”
夏固端起茶碗,看了一眼,又嫌惡地放下。
“二哥,城外宋軍的架勢,你也看到了。要是死守,肯定小命難保。咱們不如開啟城門,迎宋軍進城。這樣的話,兄弟們或許還有條活路。”
董思邈輕聲道來,夏固心頭一動,面上不動聲色。
“可是,李全殺了宋廷使者,平日裡待我不薄,二哥我這心裡不忍啊!”
夏固搖頭嘆道,面有難色。
“二哥,你以為你是誰?國安用跟著李全十幾年,鞍前馬後,立了多少功勞,還不是說殺就殺了?二哥,咱們夏家死了多少人,難道還要死絕嗎?”
夏魁忽然發作了起來。
夏固預設不語,當日李全殺部將國安用的一幕還歷歷在目。
這幾年周旋於三國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李全也變了太多。
“董三,你說宋廷和韃靼,誰更厲害一些?”
夏固忽然問了起來,彷彿人間清醒。
“二哥,我一時看不清楚。不過宋軍有火器,守城肯定不敗。宋軍現在不缺戰馬,人多勢眾,韃靼騎兵,恐怕佔不了多少上風。”
“你的意思是,李全拿不下揚州?”
夏固面色凝重,\"李全\"二字脫口而出。
得了蒙古國的戰馬,忠義軍實力大增。忠義軍要是直奔江南,宋軍就不得不野戰。
野戰,忠義軍應該能佔上風吧。
“二哥,估計夠嗆。要不然,前方早就送回捷報來了!”
董思邈還沒有開口,夏魁又迫不及待插話進來。
“去去去,你懂什麼?”
夏固目光轉向董思邈,催促道:
“董三,宋廷和韃靼誰輸誰贏,我管不了那麼多。我現在就想知道,李全能不能拿下揚州,攻入江南?”
走一步,算一步,這也是他們這些刀頭舔血之輩的一貫準則。
“二哥,揚州城固若金湯,宋軍又有火器,李全絕無可能拿下!”
董思邈搖了搖頭,斷然說道:
“興慶三年,西北邊陲,蒙古國第一猛將速不臺率部攻打沔州城,功敗垂成不說,死傷慘重。難道說,揚州重鎮,還不比小小的沔州城堅固嗎?李全還能比速不臺能打嗎?”
夏固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