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路,還連累自己,怨不得旁人。
“你是當朝宰相,當然要罰。就罰你好好做事吧。”
真德秀雖然是理想大家,崇尚以文制武。但他是君子,有事都擺在明面上,不會陽奉陰違。
“陛下,教育司主事一職,可否慎重考慮,另尋他人。宣月華雖然有才,畢竟是一女子,不宜擔任教育司主事。陛下慎思。”
執政大臣、兵部尚書魏了翁上奏,卻是針對教育司主事人選一事。
宣月華,前兵部尚書宣繒的女兒,金陵講武堂第一期的女學員,也是皇帝趙竑的得意門生,先是在金陵講武堂任教員,後兼任圖書館副館長。
現在,皇帝竟然乾坤獨斷,把宣月華這樣一個女子推上了教育司主事一職,這可是亙古未有,聞所未聞。
“陛下,魏公所言極是。即便是把史巖之發配流放也不為過,教育司也可以另擇賢才。但是,選宣月華一介女子擔任教育司主事,似乎有些……”
真德秀硬著頭皮,還是向趙竑力諫。
“似乎有些牝雞司晨,離經叛道?”
趙竑哈哈笑了起來。
“二位卿家,宣月華不過是個教育司主事,整個大宋,也不過她一個女子官員而已。你們就不要大驚小怪了,總得給天下女子一條活路吧。只要宣月華能不負眾望,做好教育司的份內事,她就是個稱職的好官。”
夠調皮,夠任性,堂堂大宋天子,難道還不能任用一個女子為官嗎?
魏了翁和真德秀面面相覷,一時無語。
皇帝決定的事情,誰能阻擋?即便是讓宣月華擔任執政大臣,估計他們也阻擋不了。
女子上學堂、女子從軍、女子都出來做工了,女子當官,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了。
“陛下,向海外移民,要不要暫時停下來?北伐大計,事關大宋根本,還是應該雷霆萬鈞,舉傾國之力以奉北伐。”
魏了翁勸道,回到了北伐話題上。
“北伐是兩河,水師用不上,移民拓殖不變。南上北下,北伐和移民並不衝突。”
趙竑看了看面色嚴肅的魏了翁,微微一笑。
“魏公,放鬆點。退一萬步講,萬一北伐功敗垂成,韃靼大軍南下,咱們君臣好從海路退往澳洲、非洲,也有個安身之處。你說是不是?”
趙竑的玩笑話,讓御書房中的眾大臣訕訕笑到,氣氛也是輕鬆了許多。
開什麼玩笑,以如今大宋邊軍的軍威,幾十萬銳士,天下誰不退避三分。
至於蒙古鐵騎,元氣大傷,今非昔比。要不然,他們去年秋就南下用兵了,何至於忍氣吞聲。
“陛下,東路糧草由海路轉運,如今已經開始調撥,大約在夏日前就可以準備妥當。”
真德秀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
“陛下,其實糧草轉運,大都可以由東路完成。我西路軍準備一月的糧草足矣。”
“真公,此言善矣。你我君臣,想到一塊去了。”
趙竑點點頭,贊同真德秀的主張。
以如今宋軍的戰力,以宋軍騎兵的作戰能力,一月的時間,宋軍足以打通河東河北的通道。而以蒸汽船的機動能力,糧草轉運也安全無憂。
到時候北伐,東路軍和中路軍可以先行開拔,西路軍晚半個月出徵,一來麻痺兩河蒙軍,二來解決西路軍糧草之憂,確保北伐大功告成。
“那些各國的使者,都已經回去了嗎?”
現在已經是二月中旬,過不這麼久,使臣們應該回國了。
“回陛下,海外的使者都已返回,但都留有使節留在大宋,包括高麗,大理國等,募捐都捐了不少。高昌的使者還都在臨安城。那一對兄妹四處遊蕩,還去外海一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