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稅賦。其境內隱田數量,也是各州縣最多。況且,胡元峰還有……喜愛幼女的……嗜好。”
周平輕聲奏道,官員的醜行,他說起來都有些不好意思。
“擅長缺德、禽獸不如的畜生!宋慈,好好查查此案,明正典刑,嚴懲不貸。”
想起花船上見過此君,嘴臉醜惡,哪有半點一縣父母官的樣子?這樣的官員,他治下的百姓,又豈有好日子過?
喜歡……幼女!真是個變態狂魔!
這都是哪裡產出來的奇葩?這樣的人也配為官?
“陛下,鎮江水師的指揮使黃仁及其麾下將領,私自貪墨水師修繕戰船的款項二十餘萬貫。其喝兵血,吃空餉,經年累月,也有五六萬貫。這個黃仁,還是殿前司前殿帥夏震的侄女婿。”
汪綱搶在周平之前,朗聲說了出來。
黃仁畢竟是他治下將領,要是都是周平查獲,他這個江南東路制置使,也太無能了。
“汪卿,費心了。國法無情,你知道怎麼做嗎?”
趙竑看著汪綱,面色凝重。
夏震都被他殺了,他的什麼狗屁侄女婿還敢這樣猖獗?
看來,還是自己太心慈手軟,讓這些傢伙誤以為,自己屬於和稀泥一派,軟弱可欺。
“陛下放心,抓獲這些貪贓枉法的碩鼠以後,臣會讓宋提刑處理此案,一定會給陛下,給大宋百姓一個交待!”
汪綱信誓旦旦。皇帝金口玉言,抓捕這些“罪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很好!宋提刑,不用擔心,放手去做就是!”
“陛下,臣定秉公處理,給陛下、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宋慈肅拜行禮,慷慨激昂。
皇帝果敢,他不用再想什麼退隱鄉野了。
“宋提刑,國法無情。該殺的殺,該關的關,該充軍流放的不要心慈手軟。總有僥倖心理,自以為律法就是人情,官官相護。律法即是國本,是天下民心。誰要是逆民心而行,律法無情。”
趙竑心頭壓抑,冷冷說了出來。
水至清則無魚,但水也不能太混,讓魚沒有了生存的空間,魚又怎麼能夠存活?
“陛下,臣必會依律判罰。不過,懲治這些貪官汙吏,尤其是顧松這等朝廷大員,恐怕還要看看執政大臣們的意思。”
想起徐暄的話語,宋慈忍不住奏道。
趙竑雖然是皇帝,但處置如此多的官員豪強,尤其是那些高官,是不是得和執政大臣們商討一下。
趙竑看了一眼宋慈,沒有吭氣。
江南東路推行新政,殺官毀署,抓官捕宦,風聲鶴唳,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幾個執政大臣,恐怕已經趕過來了。
吏治腐敗,得先從胥吏的根子上解決。沒有工資福利,不貪汙受賄才怪。
“汪卿,胥吏的事情,現在怎麼樣?”
趙竑話題一轉,回到了胥吏的事情上。
“陛下,反貪司和提刑司明察暗訪,江南東路敲詐勒索、罪大惡極的胥吏,大概在 900人上下。貪墨數量大,可判入獄的胥吏,則是在 2000人上下。怠政懶政的在 7000人左右。至於規規矩矩,不貪不墨者,僅僅不到千人。”
汪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細若蚊鳴,眼睛都不敢看趙竑。
趙竑怔了怔,這才冷笑了起來。
好好做事者,僅僅一成不到。
果然是國家好吏,欺上瞞下,損公肥私,弄的民怨沸騰,民不聊生。
“陛下,水至清則無魚。天下胥吏都是如此,陛下不必太過憂心。”
汪綱久在地方執政,知道其中的水深水淺。
“陛下,胥吏作惡者危害極大,可動搖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