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一眾邊將都是恨的牙癢癢,視為奇恥大辱。在眾將心中,皇帝比神還尊貴,怎能容忍旁人有半點不敬。
想不到,這廝竟然又來到宋境為使,還是如此囂張。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呂文德看著術兒徹,眼神已經開始猙獰。
“就是我!就是我術兒徹,你們想幹什麼?有種來殺我呀!來……”
“殺了他!”
術兒徹話音未落,呂文德拍桌怒起,怒髮衝冠。
這一刻,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將軍,千萬不可……”
“千萬不要!”
李昌國和速不罕都是驚駭,紛紛勸阻,術兒徹“傖啷”一聲拔出了刀來,護在了自己身前。
他已經看出來了呂文德眼中的殺意,下意識覺得不妙。
堂中兩名銳士躍出,身高體壯,甲冑貫身,二人手握紅纓槍,毫不猶豫,一左一右,持槍直刺,直奔術兒徹的咽喉和小腹。
紅纓抖動,長槍穩準狠,猶如毒蛇,術兒徹大驚失色,下意識隔開刺向咽喉的一槍,踉蹌後退,腹部卻是遭了一下,立刻就是一陣陣劇痛,血如泉湧。
劇痛之下,術兒徹忍不住放聲慘叫,李昌國和速不罕驚駭失色,下意識連忙躲開,以免被對方誤殺。
兩名宋軍長槍兵急進,再次猛刺,術兒徹連聲慘叫,跌倒在地,身上幾處血窟窿,鮮血不斷湧出,很快染紅了地面。
呂文德輕輕揮了揮手,兩名長槍兵收回血淋淋的長槍,恭恭敬敬,退回了角落。
呂文德看了看堂中地上不斷抽搐的術兒徹,鼻子裡冷哼一聲。
“兩位尊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很遺憾。他的屍體,你們要不要帶回去?”
殺了蒙軍使者,雙方的大戰一觸即發,再也沒有了和談的可能。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將軍,殺害我蒙古國使臣,你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李昌國和速不罕很快恢復了鎮定,二人對望一眼,李昌國高聲問了起來。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宋人這樣做,借道已無可能,託雷也一定會雷霆大怒,南下攻宋不可避免。
“尊使,這只是個意外,本將也很是遺憾。關於借道一事,貴使還是回去,敬候佳音吧。”
呂文德輕聲說道,似乎下了逐客令。
事到如今,他已經失去了繼續演下去的興趣。
“將軍,你可是闖了大禍,後果自負!”
李昌國留下一句,和速不罕等人不辭離去,連術兒徹的屍體也不顧。
“我好像不是嚇大的。是他要求我殺他的,難道我要拒絕嗎?”
呂文德輕聲一句,堂中眾將一陣鬨笑。
這些驕兵悍將,早已經等不及和對方鏖戰沙場了。
“諸位兄弟,韃靼大軍剋日南下,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呂文德面色一板,大聲喊了起來。
“全憑將軍號令!”
眾將一起抱拳行禮。
“王仕信,你部三千將士,鎮守好大散關,韃靼大軍若是南下,不要阻擋,放他們進來。到時候自有官軍增援,堵住韃靼大軍北撤的退路!”
呂文德的第一道軍令,首先給了大散關的守將王仕信。
“田隧,捨棄黃牛堡,帶所部兩千人撤入鳳州,所部和鳳州三千將士受陸元廷節制。”
蒙古大軍一旦從大散關南下,第一道險關就是黃牛堡。但黃牛堡地方狹窄,不如集中於更為險要的鳳州,更能應付蒙古大軍的侵襲。
況且,就是要把蒙軍放進來,不然怎麼關門打狗?
“潘福,你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