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三萬將士,要想滅它,來日方長,不必急在一時。對我大宋邊軍的實力,你要有最起碼的信心。”
趙竑輕聲一句,曹友聞連連點頭領旨,老臉暗紅。
大宋四川一地,一年就可以練出數萬精兵,又豈是這些人口稀少的西域小國可比。
“曹有聞,經沔州城一戰,你和餘玠頭上的“權”字,都可以去掉了。”
趙竑頭也不回一句,曹有聞肅然,趕緊跪下,磕頭謝恩。
“臣謝陛下知遇之恩!謝陛下信任,臣必披肝瀝膽,以報陛下!”
階州失陷,皇帝並沒有怪罪,反而因為小小的戰功,讓自己“轉正”,天恩浩蕩。
\"起來吧!以後做事,膽要大,心也要更細一些!畢竟一個疏忽,很有可能就是萬千人的性命。\"
趙竑轉過頭來,等曹有聞爬起來,這才看著眾將臣,感慨萬千,卻是轉化了話題。
“我朝自立國之日起,就邊患不斷。先是遼、再是西夏、金,再為韃靼。朝廷以文治武,以儒立國,重內輕外,強幹弱枝,文臣補藩鎮缺,各州強兵盡收禁軍,直隸三衙。卻使得邊地武備鬆弛,禁軍形同虛設,一敗再敗,猶如喪家之犬,狼狽逃竄到了江南。”
趙竑輕聲道來,眾將臣恭恭敬敬,人人都是肅然。
“逃竄到了江南,不思臥薪嚐膽、洗刷國恥,反而誅殺主戰大臣,苟安於東南一隅,可謂卑躬屈膝,寡廉鮮恥,丟盡了我漢人祖先的臉面。就說這黃河,大宋的子民,多少年沒見了?”
眾將臣低頭聆聽,人人痛快淋漓,卻沒有一個人敢吭聲附和。
趙竑作為君王罵自己的祖宗,罵自己的先人,他們這些臣子卻不敢,也不敢發表見解。
儘管他們聽的很爽,也都贊同。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趙竑和趙宋皇室毛關係都沒有,不要說在他們面前罵,在天下百姓面前也不含糊。
“回陛下,自我大宋南渡,王師在陝西富平一戰慘敗,已經有近百年矣!”
曹有聞收拾心情,朗聲回道。
“近百年!何其恥辱!何其荒唐!何其可笑!”
趙竑指著滔滔奔流的河水,面色難看,心情更差。
“黃河,我中華文明的母親河,不過是一條內陸河,如今竟然看都看不到。國土淪喪、偏安一隅,血氣全無。大臣只知斂財、聲色犬馬,一提到北上恢復失地,個個戰戰兢兢,畏敵如虎。卻不知如今這大爭之世,比之春秋戰國之時還要兇險。你想舒舒服服偏安,旁人早已虎視眈眈。就比如此次韃靼鐵騎入侵,這就是血淋淋的教訓!都要記牢了!”
“謹遵陛下教誨!”
群臣人人肅拜行禮,有人尋思,幸虧皇帝未雨綢繆,在西北邊塞提早佈局,才免去了一場場無妄之災。也有人暗暗嘀咕,是不是宋軍援救西夏的訊息洩露,才招來蒙古大軍的報復。
眾人心思各異,武將們卻是群情激昂,許多人熱血沸騰,躍躍欲試。
“陛下儘管放心!韃靼大軍再敢前來,管教他有來無回,血流成河!”
“陛下,韃靼敢再來犯境,定讓他屁滾尿流,知道我大宋邊軍的厲害!”
武將們紛紛開口,人人慷慨豪邁。
“好!說得好!你們知道,朕需要的是一個怎樣的大宋嗎?”
趙竑看著面前的一眾將臣,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武將奮然,文臣相對沉默。
“馬踏燕然,封狼居胥,恢復我漢唐舊日雄風!”
王堅忍不住,大聲說了出來。
“不錯!馬踏燕然,封狼居胥,恢復我中原王朝舊日的榮光!”
趙竑斷然一句,紅了半邊臉龐。
“陛要的是一個漢唐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