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趙彥吶,忍不住駁斥起餘玠和曹有聞來。
漢中屯田,糧食豐足,他這個新任的利州東路轉運使,還要暫時接任陳隆之的屯田事務,位置不可謂不重要。
“趙相公,不收復河西,你能在漢中屯田,安安心心轉運糧草輜重嗎?做夢吧你!”
“趙相公,我軍是不是韃靼之敵,戰了才知道,無需你一介文官評判。你還是做好自己的份內事吧。”
“趙相公,我看你是被韃靼大軍給嚇怕了。野戰,我們又不是沒打過,即便是數萬大軍野戰,韃靼也佔不了便宜!”
曹有聞餘玠沒有開口,曹有萬呂文德陸元廷等脾氣暴躁的將領們,紛紛起鬨了起來。
趙彥吶心頭慍怒,想要反擊,趙竑在上面咳嗽了一聲。眾臣無奈,紛紛退回原位。
“麻仲,如果我大宋邊軍挺進河西,能湊齊一萬騎兵嗎?”
趙竑的目光,轉向了即將率兵進入河西的麻仲。
“陛下,與韃靼大軍一戰,掠得戰馬近萬匹,騎兵萬人,即日揮兵,分批進入河西。”
“張中夏、吳峰,你們能打下河西嗎?你們怕與韃靼鐵騎野戰嗎?”
趙竑的目光,轉向了張中夏和吳峰。
“陛下,河西幾座破城,一頓火炮,便可讓城牆城門坍塌。但教韃靼大軍敢來,管教他有來無回!”
“陛下,韃靼鐵騎也是血肉之軀,並不是三頭六臂,臣必會不辱軍令,讓韃靼鐵騎見識我大宋兒郎的威風!臣一定拿下河西!”
吳峰和張中夏,兩位新任的河西軍方統制官出列,紛紛開口,慷慨激昂。
“陛下,用兵河西,等於撕毀和韃靼的和議,陛下三思啊!”
趙彥吶再一次苦諫。
“三思?”
趙竑斷然一句,面色凝重。
“什麼狗屁和議,本就是用來撕毀的。韃靼畏威不懷德,誰的拳頭硬,誰就是真理!”
他看著堂中眾將,提高了聲音。
“都記住了,對敵人的友善,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戰場之上,容不得婦人之仁。韃靼大軍侵入西夏,燒殺搶掠,他們是上國所為嗎?他們屠了階州,又打招呼了嗎?對付他們,不但要落井下石,還要扔下大石頭,把井堵死,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趙竑說完,看著郭正孫和高稼,目光冷厲。
“那些迂腐、愚蠢的話,朕不想再聽了!你自己想怎麼玩,不要拉上大宋的百姓陪葬。至於朕是不是小人所為,朕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們,為了大宋子民,為了大宋的利益,朕不惜身敗名裂!”
趙竑臉色慍怒,郭正孫和高稼汗流浹背,先後跪了下來。
“陛下,臣失言!臣該死!”
“陛下,臣愚昧!請陛下責罰!”
“起來吧!朕又不是暴君,不許諫言!”
郭高二人誠惶誠恐,趙竑沒好氣地一聲。等二人站起,這才向著堂中所有臣子,繼續說道:
“朕不止一次說過,如今是叢林法則,物競天擇,優勝劣汰。韃靼大軍攻夏伐金,西夏少了一半人口,兩河數千萬百姓陪葬。我大宋七千萬子民,一旦韃靼鐵騎攻入,後果如何,你們敢想象嗎?敢冒險嗎?朕今日所做的一切,不但要恢復失地,還要禦敵於國門之外。你們明白朕的苦心嗎?”
“陛下聖明!”
眾將肅然,異口同聲,都是折服。
皇帝為國為民,戎馬倥傯,嘔心瀝血,一切都是為了大宋,為了大宋子民,令他們心悅誠服。
“陛下,如此說來,臨洮府一線,我軍是佔著不還了!”
王堅紅光滿面,大膽進言。
“王將軍,陛下要是歸還了臨洮府,你這個臨洮路都統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