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武堂來了?”
魏近愚臉色鐵青,邁步就要離開。
“你要幹什麼?要是敢插隊,小心被趕出講武堂!”
隊伍旁維持秩序的教官冷冷看著魏近愚,一張黑臉不輸胡大頭,很是嚇人。
“報告教官,我要去如廁!”
魏近愚臉上的笑容立刻收起,趕緊站直了身子。
“你要去如廁,沒人攔你,東司就在那邊。不過等你回來了,你就要從後面重新排隊。”
教官黑臉上神色自若。
“教官,我忍一下,等考核完了再去!”
魏近愚趕緊規規矩矩站回隊伍。這人山人海的,要是重新排,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況且,他並不是真要上茅房。
真志道和餘玠看到桀驁不馴的魏近愚如此老實,規規矩矩,都是搖頭。
剛才還放大話說進了講武堂要收拾教官胡大頭,這會恭恭敬敬,大氣都不敢出。感情這傢伙是個紙老虎,就會嚇唬人。
看來這講武堂的軍官,並不是自己覺得害怕,其他人也是一樣。
魏思思騎著馬,連射三箭,無一中靶,沮喪地下馬,和同樣鬱鬱不樂的史慧玉站在一起。
“史慧玉、魏思思,你二人會騎射,很好!你們透過了!去那邊登記吧!”
考核的教官滿意地點了點頭,把兩人的牌子還給了她們。
史慧玉和魏思思都是喜笑顏開,拿著號牌離開。教官看著他們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
報考講武堂的女子只有不到50人,匆匆選了一下,只有13人。包括史慧玉和魏思思,會騎馬的不過四五人。
“兄弟,不錯!你是個人才,到了軍中,必有一番作為!”
看到曹友聞做完了測試,孟珙上前,抱拳行禮。
步射兩石,騎射一石兩鬥,箭無虛發,比之朝廷武舉絕倫科的那些武藝精湛者,也毫不遜色。
“大哥,你才是深藏不露。以後在講武堂,還需你多多指教。”
曹友聞謙讓道。
論起弓馬嫻熟,二人不相上下。但戰爭是指揮千軍萬馬,孟珙身經百戰,絕不是自己這個愣頭青可以相比。
二人目光一對,都是微微一笑。
講武堂測試,氣力、耐力、刀槍棍棒、步騎射,對身體素質的測試可謂嚴格。相比之下,那些文字上的策問和兵書大義,則是要平常許多。
“曹友聞,孟珙、很好!你們視力、聽力沒有問題,身體沒有殘疾,已經透過了測試,去那邊登記,準備入學吧!”
講武堂的教官過來,向曹友聞二人說道。
視力、聽力、身體有沒有殘疾,包括有沒有面板病等,都是講武堂必須考核的專案,只有完全透過者才能順利入學。
“謝教官!”
曹友聞和孟珙一起抬頭挺胸,肅然說道。
一番複雜的檢測下來,終於透過了所有測試專案,二人握緊了號牌,曹友聞長出了一口氣。
金陵講武堂的大門,終於向他徐徐敞開了。
這或許是他報效國家、改變個人命運的一次絕佳機會。
至於孟珙,則是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皇帝的半點蹤跡。
這讓他不由得有些沮喪。
皇帝召他來金陵講武堂面聖,卻不見他,讓他參加講武堂考核,難道就是讓他來講武堂深造嗎?
也許,只有等到講武堂開學,才能見到皇帝,一問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