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親耳聽到,還是覺得不一樣。
武林門口,一群健僕抬著幾頂轎子從城內出來,卻被城門口的官差攔住。
“停下,落轎盤查!”
“大膽,這是刑部尚書葛洪葛相公的家眷,還不趕緊放行?”
健奴瞪起眼來,手搭在了刀把上。
“怎麼?要動手嗎?”
帶頭的官差滿臉橫肉,退後一步,指揮著其他的官差上去。
“把這廝拿下,回去交給相公發落!”
“慢著!”
前面轎子旁管事模樣的男子上前,阻止了氣勢洶洶的官差。他上前幾步,從錢袋裡摸出了幾張寶鈔來。
“小哥,裡面是葛相公的家眷,拋頭露面不好。還請行個方便。”
會子塞入手中,怎麼也有一二十貫。官差輕輕點了點頭,揮揮手,一眾皂吏退下。
“放行!”
官差退回幾步,轎子被抬起向前,沒走幾步,卻被兩個披甲的禁軍攔住。
官差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兩個禁軍左右箍住。
“你們要……幹什麼?”
“屁事不幹,公然收受賄賂,你他尼昂這官差當的可真是輕鬆!”
杜二上前,一巴掌打飛了官差頭上的帽子。
“聽好了,這裡我現在接管,你會被押往臨安府受審!押下去!”
杜二趾高氣揚揮揮手,禁軍把垂頭喪氣的官差壓了下去。
以前是這些皂吏對他們兄弟耀武揚威,現在發過來,心裡頭別提多舒坦。
朝廷推行新政,他們這些來自民間底層的禁軍,深諳民生疾苦,正好可以明察暗訪,作為監督之用。
“退回去!”
禁軍們阻攔威逼下,兩頂轎子又被抬了回來。
“你們想怎樣?還想收第二次錢嗎?回去告訴我們葛相公,到皇帝那裡參你們一本!”
管事臉色鐵青,狐假虎威。
“皇帝親自下旨,臨安府明文規定,凡出入城的轎子,都要盤查,看有沒有裹腳。皇帝的旨意,你敢違抗嗎?”
杜二指了指城牆上的告示,面色冷厲。
“你這廝賄賂公差,威脅禁軍,視律法為無物,隨意出入城門。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
管事的臉色發白,再也說不出話來。
“落轎盤查!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杜二毫不客氣,立刻下了軍令。
管你什麼葛相公郭相公,奉的是皇命,行的是律法,坦坦蕩蕩,誰也不在乎。
“好好好!別查了,罰金我出了!”
管事慌了神,就要掏錢出來,擺平這件事。
光天化日之下,府上的女子拋頭露面,總不是件好事。
“看來是纏足了。不過,我們還是要盤查一下,看是第幾次,然後要登記入冊,月月去查。”
杜二看著管事,冷冷一笑。
“你有錢,我們樂意奉陪。不過等你們進城的時候,交的罰金可就是成倍。千萬別忘記了!”
查了是否纏足,姓名核實無誤,登記在冊,收了罰金,開了執單,一切才告一段落。
管事的臉色難看,揮揮手,眾人抬著轎子,出了城門。
“夫人,這怎麼行啊?這樣一出一進的,不知要花多少錢?”
出了城,管事心疼地向後面的轎子裡輕聲說道。
“今天是第幾次?”
轎子裡的夫人,依然是輕聲細語。
“回夫人,是第2次,花了40貫錢。”
管事小聲回道,還不忘提醒。
“夫人,要是下一月還被發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