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早該亡了。
“陛下,太后病重,此刻還是料理太后的身後事。至於戰事,還是先擱置吧。”
真德秀輕聲細語,勸起了趙竑。
趙竑點了點頭,贊同真德秀的話語。
楊桂枝病危,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言戰事。
這是蒙古帝國馳騁天下的時代,列國心驚,無不望風披靡,談虎色變。既然是蒙古鐵騎,註定了這個時代的戰爭都是陸戰野戰。不要說海戰,就是內湖水戰,都是寥寥。
水師用兵,還得再等等。
趙竑走到船邊,觀看兩岸景色,不知不覺面前水域廣闊,水面顏色變深,原來已經到了出海口。
水師將士選擇回臨安城的路線,並沒有走鎮江到杭州的運河,而是沿海航行,走杭州灣,進入錢塘江,在臨安城東碼頭上岸。
有了蒸汽船,水師將士的底氣更足,怪不得人人好戰。
江南三月,氣候舒適,兩岸景色宜人,眾臣彼此說話,趙竑正在看著茫茫的海面出神,田義跟了上來。
“田義,前面那艘船上,穿金陵講武堂制服的,好像不是我大宋人氏。”
趙竑放下千里鏡,指著前面的一艘戰船,狐疑地問道。
“陛下,那都是遣宋使,有高麗、占城、大理、大越國、瓜哇、德里,以及大食諸國,面板樣子各異。我大宋各學堂對海外各國招生,陛下曾下過旨意。陛下難道忘了嗎?”
田義的解釋,讓趙竑懵懵懂懂,點了點頭。
他是在元旦大朝會的時候順口答應各國使臣,想不到已經成行了。
“陛下,唐朝時國力強盛,兵臨天下,萬國來朝,才有遣唐使的出現。如今我大宋國力昌盛,蒸蒸日上,各國均有遣宋使來我大宋學習,而且不止日本一國。陛下,這才是我中華盛世,可喜可賀!”
田義眼神熾熱,說得也是熱情洋溢,唾液橫飛。
天下諸國,趙竑獨獨對日本遣使入宋學習拒絕,看來國舅周安橫死日本一事,趙竑始終沒有放下。
“談盛世為時過早。中原和兩河,還有西域都尚未恢復。還有很多事情去做。”
遣宋使,預示著大宋的典章律令、文化教育,甚至軍事制度,都會傳入天下各國。這對大宋將來拓殖全球,不無裨益。
“陛下,若是要北伐,或是對外用兵,也帶上我吧。”
提到了舊地恢復,田義忽然向趙竑請令。
“你在江南製造司乾的不順心嗎?還有,你的一對兒女年幼,你不要照顧他們嗎?”
趙竑轉過頭看著田義,微微有些詫異。
“他們都快五歲了,有人照顧。陛下,下一次用兵,還是帶上我吧!”
田義懇求了起來。
有人照顧?
魏思思的名字都不提,看來果然事出有因。
“聽說你長時間待在金陵,你夫人卻一直待在臨安城。你們到底怎麼了?要不要我把你調回臨安城去?”
田義和魏思思之間的事情,許勝和李唐等人都給他談過。魏思思一直待在臨安城父母家裡,田義一個人在金陵供職。夫妻二人聚少離多,似乎已經不可調和。
這次回臨安城,他之所以拉上田義,也是想讓他回去看一下魏思思母子,交流一下感情,改善一下夫妻關係。
“陛下,確實不需要。我在金陵製造司幹得舒心,也很自在,心裡踏實。不過,我也想上戰場,也許能建功立業,為陛下分憂。”
田義眼睛裡有光彩,趙竑看得真切,輕輕點了點頭。
“好吧。我記在心裡。”
田義是個至誠君子,是真是假,眼睛裡就能看得出來。
當皇子時,他曾答應過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