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風!”
杜二興致勃勃回了一句。
曹二雄和吳峰打馬離開,張中夏看著二人的身影,感慨道:
“吳峰失去了一隻手,但縱橫沙場,豪情不減。實在是令人羨慕啊!”
少年子弟江湖老,紅粉佳人兩鬢斑。但吳峰豪邁,真是天生的軍人。
“三哥,說的是。不知不覺,你我已經從軍八年,已經是徹徹底底的老兵了。”
杜二心頭,也是起了感慨。
說實話,如果讓他脫離軍中,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杜二,你還記得當年你我兄弟和陛下初遇的情形嗎?”
回首往事,張中夏下意識問起了自己的老兄弟。
“怎麼可能忘記!”
杜二一本正經地說道,眼神中都是嚮往。
“三哥,當年要不是陛下提攜,咱們兄弟哪有今天!說起來,兄弟們都是託三哥的福氣!”
“杜二,北伐是硬仗,怕嗎?”
張中夏點點頭,回到了北伐的戰事上。
“三哥,都混到副統制了,我還怕啥?妻兒老小一大堆,都有朝廷養著,皇帝待咱們兄弟天高地厚之恩,無以為報。要是戰場上真玩完了,也算是報答了三哥和陛下的恩情,死得其所!”
杜二一副混不吝的表情,張中夏點點頭。
“杜二,你說得對!陛下看得起咱們兄弟,對咱們天高地厚之恩,咱們都得報他的恩情。馬革裹屍,以報君恩,這是咱們兄弟做人的根本。”
杜二說的是心裡話,他自己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三哥,你說的是!陛下的恩情,兄弟們不會忘記。可是三郎那傢伙……唉!”
杜二說著說著,不由得一聲嘆息。
“杜三還好嗎?”
張中夏問了起來,察言觀色。
“那小子不爭氣,要不是陛下念舊,早已經被砍頭了。他現在被髮配在澳洲,能吃飽穿暖,妻子都沒有受到牽連。這已經是大幸了!”
提起了弟弟,杜二沒好氣地一句。
臨安“七匹狼”,其餘六人都是混出了名堂。正如皇帝所說,大宋戰事頻繁,不缺建功立業的機會。一眾兄弟當中,出事的只有杜三一人,真是讓他這個親哥哥顏面無存,痛心疾首。
“杜二,看開些吧。等打完了北伐這一仗,咱們向陛下請旨,一起去澳洲看看杜三。現在都是蒸汽船,來往最多兩三個月。也順便見識一下我大宋的海外疆土。”
張中夏躊躇滿志,安慰起了杜二。
“三哥,說定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看看海外什麼樣,順道看看那臭小子!”
杜二的情緒,立刻高漲了起來。
“一言為定!”
張中夏鄭重其事說道。
他已經有了妻兒,是時候回去看看他的兄長了。
“三哥!二哥!”
大隊騎兵滾滾從佇列旁越過,馬上一名年輕軍官,興奮地向張正思和杜二揮手致意。
“高虎!”
張中夏和杜二,都是興奮地叫了起來。
“高虎,你也去太原嗎?”
杜二大聲問了起來。
高虎、高國壽等幾個弟兄雖然都在西北軍,但平日裡軍務繁忙,除了逢年過節,很難見上一面。想不到這一次大軍北伐,竟然給遇上了。
“三哥、二哥,我帶麾下騎兵,隨呂文德將軍去河北,可能要攻打燕京城,恢復河北!你們保重!”
高虎說完,揮揮手,匆匆打馬離去。
“高虎,保重!”
張中夏望著高虎遠去的背影,心頭充滿了不捨。
“三哥,天下沒有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