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輕輕退了出去。
這位西夏公主,外柔內剛,不是一般人物。如果宋軍收復了河西,二人之間的嫌隙只怕更大。
這時他才發現,他對李惟名知之甚少,甚至可以說是根本不瞭解自己的枕邊人。在男男女女這件事情上,他有些想當然了。
趙竑滿懷心事回到營房,早已等候的田義俯身就跪,誠惶誠恐。
“陛下,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他和魏思思卿卿我我,魏思思跑到蘭州邊境,他也覺得不妥,邊軍軍紀森嚴,想不到惹得趙竑生氣。
“田義,你是朕的兄弟,大敵當前,你是炮營主帥,這個時候兒女情長……你讓朕怎麼說你啊?”
趙竑氣不打一出來,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田義,也許真不適合在軍中,倒不是能力,而是心思。田義過於優柔寡斷,還是回到地方上做事好些。
“陛下,臣也不知道她回來。臣絕無此意!”
田義只顧磕頭,不敢申辯。
“起來吧。朕還能殺了你?”
趙竑把田義拉了起來,眼睛又是一瞪。
“魏思思找你來,到底為了什麼?實話實說!”
沒有要緊事,魏思思絕不會跑到蘭州來。莫不是這二人珠胎暗結,瞞不住了?
“陛下,她是怕臣請命去河西。陛下責罰!”
田義不敢隱瞞,料到趙竑也不會怎樣,大膽說道。
趙竑一陣錯愕,愣了片刻,這才回到椅子上坐下。
這個魏思思,藐視軍規,干擾軍心,是決不能再留在軍中了。
“陛下,還請陛下不要動怒,臣有罪!臣願意一力承擔!”
“好了!不準跪!”
田義又要跪下,被趙竑厲聲打斷,僵在了那裡。
趙竑打量著田義,沉吟了片刻。
“田義,你年紀不小,也該成家立業了。西北的戰事告一段落,你和鄭途先回金陵,主持江南兵器製造司大小事宜。至於魏思思,她已經不適宜在軍中,你們就夫唱婦隨吧。”
金陵講武堂學習了一年,又在軍中呆了一年,還是沒能安身立命,不知軍人為何物。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來,魏思思不適合當軍人,還是早早退出吧。
“臣遵旨!謝陛下!”
田義無奈,只好領旨。
光一個私自脫離軍中,魏思思這醫官也當不成了。
“聽說劉芳凝和真志道情投意合,在西北軍中表現不俗。李思雨在軍中表現也不錯,她和張中夏好像是一對。是嗎?”
想起一事,趙竑忽然問了出來。
對自己的這些講武堂門生,趙竑可不是一般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