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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竑眉頭緊鎖。連董宋臣都這樣認為,看來,他的老師真德秀,真的是難堪重任了。
說曹操曹操到,真德秀進來,向趙竑稟報行刑的情況,和董宋臣的稟報基本一致。二人心有靈犀,都是省去了史彌遠遭受酷刑的過程。
“真公,辛苦了。令公子真志道現在作甚?”
趙竑微笑著說道。政事方面,避而不談。
政事話不投機,二人似乎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只能談談家事了。
“回陛下,犬子喜歡熱鬧,他和魏侍郎的公子魏近愚一起,跑到金陵去考取講武堂了。另外,他兩位太學的太學上舍生好友,這兩天也去金陵了。上舍生去從軍,真是讓人無語啊!”
真德秀搖搖頭說道,似乎對讀書人參加講武堂很是不滿。
真德秀的嘆息看在眼中,讓趙竑不由得一愣。
“太學的上舍生?那不是讀書人嗎?”
讀書人,還是太學上舍生,隨時可能補缺當官,跑去考講武堂,這兩人有些意思。
“陛下,這兩個太學生,一個叫餘玠,蘄州人,放蕩不羈,喜好大言。另外一個叫杜庶,揚州知府杜杲之子,人倒是踏實。這二人和犬子臭味相投,先後跑去了金陵,真是讓臣頭疼啊!”
真德秀搖了搖頭,愁容滿面。
餘玠?原來是他!
趙竑眉頭一皺,微微一笑。
“真公,你也無需煩惱,也許對於令郎來說,這是一個機會!”
趙竑哈哈笑了起來。
魏了翁倒是表現積極,把兒子都影響到金陵去了。看來,一個金陵講武堂,牽動了無數大宋年輕人的心絃。
歷史上的名將餘玠去報考金陵講武堂,倒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他都考慮著,要不要給這傢伙開綠燈。
“對了,真公,金陵講武堂和金陵大學堂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想起了講武堂,趙竑的心,又熱了起來。
這可是新政的核心!
“回陛下,魏侍郎呈報,金陵講武堂已基本準備完畢,教諭也已經到位。學員考核在二月底到三月初,開學應該在三月初。金陵大學堂要晚一點,大概在三月底,或者四月初。”
真德秀仔細稟報,也是暗暗搖頭。
皇帝雷厲風行,只用了不到三個月,金陵講武堂和金陵大學堂就立起來了。
可惜,這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魏了翁勞苦功高,居功至偉,朕要好好的獎賞於他!”
趙竑哈哈一笑,心頭也是安慰。
這個魏了翁,竟然還是位能幹實事的幹吏。
就要動身去金陵,趙竑一本正經叮囑道:
“真公,朕分身乏術,水師學堂那邊,就由你和宣繒代朕前往。朕走以後,家裡就全靠你了!”
“陛下放心,臣必不負陛下所託!”
真德秀趕緊領旨,隨即問道:
“陛下,你是打算要去金陵嗎?”
金陵講武堂、金陵大學堂、江南東路推行新政,新皇不會是要遷都金陵吧?
“那是自然,朕還要去授課,擔任校長和教官。也不知道,朕的下榻之處,可曾安頓好了?”
趙竑眉飛色舞,哈哈笑了起來。
和他前世支教一樣,他又要“誤人子弟”,重執教鞭了。
金陵講武堂,他新政的第一炮,想著都讓他興奮。那些大宋的豪傑俊才,應該都會被他收入囊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