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官進來!”
也遂抱著昏迷不醒的成吉思汗,放聲喊了起來。
“阿布!”
託雷和窩闊臺的驚叫聲先後響起。
帳外的察罕和速不臺等人都是一驚,一起跑了進去。
整個蒙軍大營,很快亂成了一團。
完顏合周出來,打馬出了蒙古大營,卻和前面出營的西夏使臣羅世昌等人正好碰上,一行人目光相對,都是尷尬。
難兄難弟,同病相憐,雖然心酸,卻也無可奈何。
“尊使,和議達成,金主可以鬆口氣了。”
羅世昌看了看周圍,路旁值守的蒙古將士紛紛向軍營裡而去,似乎並沒有人注意他們。
也不知道,蒙古軍營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羅世昌的心頭,莫名地一跳。
或許,有些事情正在發生。
“是能鬆口氣了。不知道貴國……”
完顏合周訕訕一笑,沒有說下去。
蒙古大軍攻夏,金國不得不作壁上觀。作為盟國,確實有些尷尬,但卻是不得已而為之。
“尊使,回去後代我等向金主謝恩。就此別過!”
李仲諤懶洋洋拱手行禮,和完顏合周告別。
說實話,他實在是看不慣這些金人的嘴臉。說好的兩肋插刀,到頭來還不是獨善其身。
“別過,別過。”
完顏合周拱手告別,就要離開,看了看周圍,忽然停下。
“李相公、羅相公,在下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宋軍和蒙古大軍的戰事,似乎有必要讓西夏使者知道。
“金使,有話還請直說。”
羅世昌和李仲諤都是一怔,李仲諤抱拳行禮,羅世昌心頭一驚。
“尊使,我鞏州守軍傳來軍情,韃靼大軍速不臺部,和宋軍在宋境內大戰,速不臺部似乎吃了敗仗,損失了上萬兵馬,連佔領的臨洮府和蘭州也丟了。”
完顏合周還想繼續,有蒙軍騎士已經打馬過來,揚鞭怒喝了起來。
“夏使,金使,趕緊離開,不要在這逗留!”
羅世昌和完顏合周都是無奈,各自拱手,紛紛打馬而去。
沒走出數里,天空中的悶雷聲不絕,很快天地晦暗,漂泊大雨落下,李仲諤和羅世昌等隨從,都是淋溼了全身。
“金人還有陝西、河南之地,而我大夏,就如這狂風暴雨之下,行將亡國!”
風雨如晦,李仲諤臉上雨水直流,他忽然心酸不已,忍不住落起淚來。
“李相公,你有沒有發覺,成吉思汗已經是病入膏肓,將要不久於人世嗎?”
羅世昌看了看周圍的山林,並沒有避雨的地方。
“啊!這是真的?”
李仲諤驚愕地抬起頭來,一臉的雨水直流,一臉的懵逼。
“可剛才覲見成吉思汗,他還不是好好的嗎?”
幾個西夏隨從,一起看向了羅世昌,無人理睬天地間的暴雨如注。
“六盤山陰涼,成吉思汗雖然身著單衣,可是大帳裡悶熱,必然隱蔽處放有火盆。而且成吉思汗雖然面色無異,但我仔細觀看,他瘦削脫形,身子不停發抖,顯然中了傷寒,生死就在旦夕之間。”
羅世昌是西夏國手,他說出來的話,李仲諤自然深信不疑,一眾西夏隨從也是驚愕。
“這……麼說,成吉思汗這個屠……夫,他就要死了!”
李仲諤頭髮溼成一團,嘴唇哆哆嗦嗦,顫聲問道。
成吉思汗死了,蒙古大軍必然要班師回漠北。這樣一來,西夏何必冒險投降,置所有西夏存民的性命於不顧。
“只在幾日之內,絕不會超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