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掌櫃,國色天香,真是讓人直流……哈喇子啊!”
趙竑睜大了眼睛,搖頭稱讚,不知是真是假。
“登徒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顏春不屑地昂起頭,心裡卻很享受。
這世間的女子,沒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顏掌櫃,請坐!”
趙竑哈哈大笑,收回目光,自己也坐了下來。
“上次忘了謝你。你送的幾匹好馬,可是不錯。我也沒有什麼好謝的,你要是不嫌棄,我把自己送給你好了。”
閒來沒事去郊外練騎馬,到紹興會稽山去,顏春的馬幫了大忙,也讓他騎術大為改進,一舉兩得。
“我要你幹什麼,當狗養嗎?”
顏春臉上一紅,立刻懟了回去。
“你要當心,那馬發起瘋來,小心摔斷你的狗腿!”
不知道為什麼,顏春就是喜歡和趙竑打嘴炮。這讓她覺得隨心所欲,輕鬆自在。
二人都不提會稽山鐵坊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
“顏掌櫃,你很美,可以打95分,但是如果你再那麼一點點,就完美無缺了。”
“95分?那一點點?”
顏春下意識問道。
“你不覺得你太硬了嗎?如果把你身上的硬去掉,柔情似水,佳期如夢,那就完美了!”
趙竑笑呵呵地說道。
這個顏春要是放在後世,一頭短髮,簡直比西方不敗還要天海左希,顛倒眾生。
“我為什麼要那樣?難受!”
顏春自來熟來到桌邊,拿起桌上趙竑寫的詩詞,看著讀了起來。
“契闊死生君莫問,行雲流水一孤僧。無端狂笑無端哭,縱有歡腸已似冰。”
她看著趙竑,詫異地問道:
“誰傷著你了,你要出家嗎?”
“顏掌櫃,閒著沒事,寫兩首詩詞發洩一下。你還真以為我要出家當和尚?”
趙竑搖搖頭,岔開了話題。
“顏掌櫃,寒食節是我漢人第一大節,踏青、遊西湖、觀龍舟等等,你不去熱鬧熱鬧,跑我這裡來,所為何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顏春今天過來,保不準有什麼事情。
希望,顏春不要提去紹興會稽山的鐵坊。
“堂堂大宋皇子,外面新酒開沽,你也不出去看看。你這是要眾人皆醉我獨醒啊!”
顏春看趙竑嬉皮笑臉,細黑的眉毛豎了起來。
這個浪蕩子,總是不正經,卻讓人討厭不起來。
宋朝的戶部點檢所,負責管理城內外十三個酒庫。按慣例,每年清明節前要舉行開煮儀式,官妓和私妓精心打扮,並僱請社戲舞隊、樂隊等,參加新酒開沽儀式。由於官府籌辦,熱鬧非凡。遊行所經之地,高樓邃閣,繡幕如雲,累足駢肩,人山人海。
更不用說賽龍舟、踏青、插柳等,熱鬧景象直追元夕節。
這個趙竑,王公貴族,不出去看熱鬧,實在是讓她意外。
“顏掌櫃,咱們是同道中人,同病相憐,怪不得這麼投機。”
趙竑微微一怔,哈哈笑了起來。
他喜歡顏春的快言快語,快意恩仇。
“外面如此熱鬧,府中卻如此冷清。皇子殿下,此情此景,看來正是應了你目前的處境,你前途未卜啊!”
徐姬和兩個婢女去了西湖淨慈寺,沒有了人監控,府裡也落個清靜。
即便如此,府中還是有幾個衛士奴僕,不過比平常要清靜許多。
“此情此景,我想吟詩一首!”
趙竑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顏春,眼睛一瞪。
“顏掌櫃,什麼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