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至極,差一點,“八嘎”兩個字就要脫口而出。
“閉嘴!”
趙竑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呵斥。
“馬上滾回日本!告訴北條泰時,洗淨了脖子,等著被宰吧!”
趙竑滿面怒容,拂袖而起,徑直出門離開。
“兩位使節,拿好了,千萬別弄丟了!”
周平面色陰沉,把賠償國書塞給面如土色的西園寺山望,和魏了翁真德秀一起離開。
“請吧!二位!”
禮部官員冷冷一句,西園寺山望和三浦景和麵面相覷。
“八嘎!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三浦景和憤憤然,怒聲一句。
“別抱怨了,趕緊回國稟報將軍。看看事情有沒有緩和的餘地?”
西園寺山望愁眉苦臉地一句。
“怕什麼,大不了兩國交戰。難道我日本,還怕了他中國不成?”
三浦景和態度強硬,轉身就走。
“中國國勢強盛,堅船利炮,可是不好對付啊!”
西園寺山望搖搖頭,無精打采跟著離去。
宋皇的條件太過苛刻,鎌倉幕府的執政和貴族們肯定不會答應。這樣一來,中日開戰,恐怕是不可避免了。
拙政園,御書房中,幾個大臣相繼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等候已久的田義。
不過,國事當先,看眾臣眉頭不展,田義先選擇了沉默不語。
“陛下,為國舅周安之死興兵,是不是太草率了些?日本畢竟不是中原,師出無名,為用兵之大忌。陛下慎思。”
真德秀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北伐還未成行,已經想著對日本動兵。這不是好大喜功又是什麼?
“就是要日本拒絕,不然何以用兵?師出無名?丁亥年韃靼大軍侵入宋境,師出有名了嗎?日本殺害我大宋國舅,總比韃靼所為更有用兵的理由吧。”
趙竑對著魏了翁,冷冷一句。
“魏公,不用問,也不要說,對日本開戰,不需要理由!就是要將用兵日本的訊息散佈出去,集中兵力,一網打盡。北伐結束之時,或許就是對日本動兵的日子!”
對於這個歷史上的惡鄰,他沒有任何理由不去冒一次險。即便不能將日本變成中國的一部分,來一次痛痛快快的燒殺搶掠也能接受。
“陛下,對日本動兵,兩國的貿易就要中斷,我大宋的海商可能要大受影響。還需從長計議。”
真德秀老成謀國,趙竑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報紙上先暫時不要宣揚對日本用兵。告訴我大宋海商,給他們半年的時間,儘快處理完在日本的貨物,儘快變賣在日本的產業回國。對於日本在華商民,先不要驅趕,等在日本的華商回國以後再說。”
如果某些日本的女婿,或者“親日派”不願意回國,那也順其自然,祝賀其找到了祖先,落葉歸根。
趙竑是鐵了心要對日本動兵,真德秀和魏了翁都是無奈,只能領命。
“在我大宋海外的諸多疆土和海外貿易之中,日本無足輕重,不值得為此擔憂。”
趙竑指著牆上的地圖,看都不看,顯然十分熟悉。
“高麗有木材,南洋提高稻米瓜果香料,澳洲非洲有金銀銅鐵,印度有硝石,琉球群島有硫磺,大食有戰馬,我大宋所需,並不需要日本。因此,對日本用兵,並沒有什麼可惜。”
田義小心翼翼問道。
“陛下,條件如此苛刻,恐怕日本不會答應。陛下真要用兵嗎?”
用兵日本,皇帝已經籌備了數年。既然日本什麼都沒有,皇帝豈不是窮兵黷武?
“陛下,既然日本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價值,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