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這裡不能再待了,宋軍要是追上來,恐怕又要死傷不少勇士!”
闊出跟上一句,無盡的遺憾。
“一旦回了草原,可能就回不來了。”
“忽必烈呢?他到哪裡去了?”
翰赤斤看向周圍,驚訝地問了起來。
雲中南城門大開,無數蒙古騎兵魚貫而出,一路向南,騎陣之中,年輕的忽必烈一馬當先。
翰赤斤等人匆匆上了城牆,看著遠去的蒙古騎兵,都是搖頭。
“翰赤斤,忽必烈這一去,很可能和宋軍交戰。要不要把他追回來?”
闊出著急地問道。
“忽必烈性格剛猛,又是他本部騎兵,勸不回來的。”
速不臺悶聲一句,對翰赤斤道:
“翰赤斤,不管忽必烈是勝是敗,雲中是不能待了。騎兵對決,忽必烈應該能自保。趕緊集結全軍,退回草原吧。”
“闊出,集結全軍,準備撤軍。”
翰赤斤吩咐下去,眾將領命而去,整個雲中城,瞬時都忙成一團。
雁門關前,一副鐵血交融的慘烈景象。
“殺宋狗!”
忽必烈一馬當先,揮刀吶喊,無數的蒙古騎兵縱馬向前,他們雙腿猛夾馬腹,揮舞著刀槍,潮水一般,直奔面前的宋軍大陣。
縱橫天下的蒙古鐵騎,怎麼可能敗給孱弱的南人?
“土雞瓦犬!”
宋軍大陣中,王仕信冷哼一聲,大聲喊了起來。
“準備!”
即便是己方騎兵人數遠遠佔優,他也不打算騎兵衝陣,徒增傷亡,而是火器當先,先大肆殺傷對方,再行衝陣。
一門門小炮擺好,炮手們開始裝填彈藥,有條不紊,就如平常操練一樣。
“還是老一套!”
王圭搖了搖頭,大聲喊道:
“兄弟們,準備衝陣!”
重騎兵在前衝擊,輕騎兵在後伺機箭雨殺傷,還是蒙古騎兵的老戰術。
不過,早已經被淘汰了。
“蓬蓬蓬!”
火炮聲轟鳴,霰彈漫天飛舞,一片片的蒙古騎兵跌落馬下,人馬屍體堆積,慘烈異常。
但即便如此,蒙古騎兵仍然潮水般湧來,漫山遍野,無休無止。
這或許是他們唯一的機會。勝了,也許可以有一線生機,將宋軍趕回黃河以南,保住兩河。
要不然,只能是退出長城,回到苦寒之地的草原上去,再去過那種逐水而居的苦日子。
習慣了掠奪帶來的驕奢淫逸,又怎麼甘心失去一切。
但是,無論蒙古騎兵如何勇猛,如何不顧死傷,但宋軍大陣前五六十步的範圍,他們始終突破不了。
宋軍火炮陣地上,炮手熟練裝填彈藥,忙而不亂,一次次進行炮擊。
隆隆的炮響不絕,霰彈漫天飛舞,劈頭蓋臉,所到之處,盡是人馬的慘叫聲和嘶鳴聲,一片片的蒙古騎兵人仰馬翻,無數人被踩踏成稀爛的肉泥。
這不是在交戰,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屠殺!
“勇士們,隨我殺宋狗!”
忽必烈狂催戰馬,揮舞馬刀向前。
“殺宋狗!”
千騎狂奔向前,一批批衝入煙塵之中,但隨著連綿不斷的火炮聲,奔騰的蒙古騎兵紛紛人仰馬翻。而隨著無數的宋軍騎兵湧入戰場,一陣激烈的衝陣之後,戰場上只剩下無數的屍體和傷者,以及無主的戰馬散落的到處都是……
這也似乎預示了蒙古國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