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德等人看的血灌瞳仁,個個都是紅了臉龐。
“將軍,乾死這些狗日的!”
“將軍,韃靼這是在向我軍示威。跟他們幹得了!”
城牆上的宋軍將領義憤填膺,紛紛喊了起來。
“等一下,讓他們再近些,看他們要怎樣?”
呂文德臉色難看,制止了將領們的請戰,儘管他也是怒火攻心,以至於面紅耳赤。
嫉惡如仇,性烈如火,又手握三千精銳之士。事實上,他已經是蠢蠢欲動了。
一匹帶著護具的戰馬,載著一鐵甲貫身的圓形鐵盔騎士,猶如地獄惡煞奔騰而來。馬上的蒙古騎士身形矯健,百步外便張弓搭箭,向著城牆上射來,戰馬向前的速度不減。
羽箭破空而至,擦著呂文德的肩膀而過,正中他身後宋軍的咽喉。鮮血飛濺,宋軍一聲悶哼,仰天摔在了城牆上。
眾軍一聲驚呼,紛紛豎起了盾牌,或躲在了垛牆後,呂文德的面前,立刻豎起了盾牌。
中箭的宋兵血流不止,被拖了下去。看他眼睛圓睜,恐怕是凶多吉少。
“閃開!”
呂文德臉色鐵青,撥開了身前的盾牌。
他也是天生的神箭手,但這百步開外,還是騎射,竟然能射殺對方目標,他是自愧不如。
他忽然想起,《韃靼策》上說蒙古騎兵有一種輕箭,用的蒙古弓,射程可達200餘步,而有的蒙古神箭手,馬上就能射殺百步開外的對手。
呂文德暗暗後悔自己的大意,心頭驚怒交加,面上卻不動聲色。
“將軍,整死這狗日的!”
猝不及防就傷人,蒙古騎士的跋扈,讓城頭上的軍官都是怒吼了起來。
“將軍,開炮吧!”
趙溍面紅耳赤,很是為自己剛才躲避的行為羞惱。
身為金陵講武堂的軍官,戰場上就該視死如歸,躲躲藏藏的,這算什麼男人?
“將軍,還是稍安勿躁,看對方怎麼說?”
陸元廷搖了搖頭,鎮定自若。
剛才城頭上紋絲不動的,似乎只有他和呂文德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