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朕必除之!”
南宋朝廷和時勢共同釀造出的這樣的一顆“毒瘤”,只有拳頭去解決了。
“把淮南東路的沙盤抬進來。”
沙盤抬了進來,拼接完畢,淮南東路的地形圖活靈活現,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杜杲,李全殺了使者,必會剋日南下,揚州、泰州已是前線,淮南東路數萬精銳,能守住揚州、泰州一線嗎?”
趙竑指著沙盤上揚州到泰州一線,向淮南東路制置使杜杲說道。
李全南下,直面揚州。杜杲的淮東邊軍,正是迎戰的主力。
“陛下,區區幾萬敵軍,臣還不放在眼裡。臣願立下軍令狀,確保揚州泰州一線安然無恙。”
杜杲看著沙盤,指著海岸線,不忘提醒。
“陛下,李全部水師,大小戰船數百艘,集中於鹽城一線。臣的水師只能戰於內河,李全部要是從海上南下,還需沿海制置司的水師協助,以保揚州側翼的安全。”
“杜杲,你考慮的倒是周詳。”
趙竑滿意地點了點頭,指向了揚州一線。
“杜杲,揚州城的防線,你打算如何佈置?”
寸有所長,尺有所短。戰略自己決定,戰術上,還是交給這些更專業的將領去決定。
“陛下,臣打算在揚州城北佈防,和蒙軍野戰。讓杜庶和向士璧二人擔任步騎主帥,統步卒兩萬,騎兵八千,炮兵兩千,三萬大軍,拖住李全大軍。讓聶斌率揚州水師,在揚州東運河一段狙擊李全西進的水師。”
杜杲指著沙盤上大運河以西,繼續說道:
“一旦兩軍陷入膠著,臣率部在揚州到高郵段運河以西佈防,守株待兔。有孟將軍隔斷淮水,這一次定可以大肆殺傷蒙軍。”
忠義軍變成了蒙軍,敵我雙方,不需要再留半分情面。
“杜杲,你是主帥,揚州戰線,就如你所言佈置。杜庶,向士璧聽令,務必擊退李全部!”
趙竑看了看躍躍欲試的杜庶和向士璧,二個金陵講武堂的畢業生一起抱拳行禮。
“陛下,臣願立下軍令狀,擊退李全部元軍,否則甘受軍法!”
“陛下,臣也願立下軍令狀,不讓李全部南下一步,否則提頭來見!”
杜庶和向士璧一前一後,紛紛站出來請戰。
“杜庶、向士璧,朕等著看你們的表現。不要在乎職位的高低,也不要在乎個人得失。我朝勵精圖治,為的是恢復中原王朝昔日的榮光,國強民富。你們都是我大宋的棟樑,有的是建功立業的機會。”
杜庶是杜杲之子,沉穩膽大,有大將之風。向士璧才高八斗,二人都是歷史上的名將,都是心高氣傲,可堪一用。
“謝陛下教誨!”
杜庶和向士璧一起行禮,都是奮然。
西北戰事不斷,功勞都讓曹友聞餘玠給佔了,好不容易輪到淮東,當然要抓住機會。
趙竑微微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沿海制置副使吳潛。
“吳潛,這一次的海戰,少不了你的!”
這位他的父皇寧宗朝的狀元郎,被他驟提為沿海制置副使,行海軍大權,精明強幹,有經方致遠之才,東南沿海海面靖平,大宋水師縱橫海外,都是此人鞠躬盡瘁,可為肱骨大臣。
誰說士大夫不能統兵,只要心思正了,私心少了,人人都是良將。
“陛下放心就是,沿海制置司數萬水師將士準備妥當,全憑陛下調遣。”
不出意外,沿海制置司要揮軍北上了。
“吳潛,說說你的想法!”
趙竑點點頭,讚賞地問道。
“陛下請看!”
吳潛指著沙盤,沿著海岸線一路向北,徐徐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