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司副指揮使許勝,也是此次欽差衛隊的隊正。”
介紹完真德秀和許勝,趙汝適指向了徐壽春。
“這位大家可能都認識,他就是福建路反貪分司的主事徐壽春徐相公。”
“見過真相公!見過許將軍!見過徐主事!”
眾人或驚愕或懵懵懂懂,隨即紛紛向真德秀幾人行禮。
有人已經覺得不妙,感覺有大事要發生。有人心頭狐疑,如此大的陣勢,究竟要為何般?
田孝才跟著眾人行禮,心頭暗暗吃驚。
欽差大臣來,安撫使相公怎麼沒有提前知會他一聲?
還有,怎麼沒有安撫使相公的影子?
“諸位,失禮了!”
真德秀和許勝幾人不苟言笑,都是微微拱手,看不出友善還是不善。
趙汝適微微側身,真德秀走到了桌案後,在椅子上坐下。
“趙相公,傳喚的官員,都到齊了嗎?”
真德秀的話聲音不高,下面的眾人卻都聽了個清清楚楚,許多人都是變了臉色。
傳喚?
眾人的目光,投向了許勝手裡捧著的長劍來。
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宋王劍”吧。
傳聞此劍是皇帝第一次上朝時佩戴,象徵大宋天子的君權,代表了大宋天子本人。“宋王劍”都帶來了,這是要秋後問責,還是要秋後問斬?
許多人的心裡登時害怕起來,有些人臉色發白,眼神中已經有了恐懼。
“回上差,所有傳喚官員,一應到齊。”
趙汝適面如金紙,恭恭敬敬答道。儘管是疾病原因,他也知道,自己在泉州市舶司任上表現不佳,皇帝不滿,才會派真德秀這些欽差大臣前來。
田孝才和林恕仁則是面面相覷,暗暗心驚。
堂中官員良莠不齊,但要說有不貪的,似乎沒有幾個,恐怕趙汝適也不能例外。但是徐壽春突然再次出現,竟然擔任了福建路的反貪主事,他們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真德秀輕輕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堂上的一干人等,輕輕咳嗽了一聲。
“諸位同僚,今天召喚各位,是為了泉州港走私逃稅、敲詐勒索客商的事情。福建路反貪司的徐主事調查此事,竟然遭人襲擊,死傷數十人。陛下龍顏大怒,責令本官前來徹查此事。各位,是誰幹的,早點站出來,免得牽連無辜,連累家人。”
真德秀的話,讓堂中的許多官員忐忑不安。眾人沉默不語,卻是無人站出來。
“上差,你說是有些人襲擊徐主事,請你拿出證據,也好讓大家心服口服!你說泉州港走私逃稅、敲詐勒索客商,究竟是何人,還請上差明示!”
片刻之後,有綠袍官員朗聲說道,打破了寂靜。
“好一張利口!”
真德秀看著綠袍官員,冷笑一聲。
“說話的官員,你叫什麼名字?是何官職?”
“回上差,下官泉州府主簿魏安民,兼市舶司幹事。”
魏安民向真德秀拱了拱手,面不改色,鎮定異常。
“泉州府主簿魏安民,主管市舶司諸事。”
真德秀點點頭,隨即開啟了面前的紙張,仔細看了起來。
“好一個魏安民!你貪贓枉法,官商勾結,吞噬朝廷賦稅。你可知罪嗎?”
真德秀冷冷一句,魏安民一時驚詫,頓時反問了出來。
“上差,下官何罪之有?還請上差告知,切勿輕信流言蜚語,還下官一個公道!”
“上差,魏主簿清正廉明,為泉州府幹吏之首,眾人皆知。上差此言,恐怕有些捕風捉影,言過其實吧。”
魏安民慷慨激昂,田孝才接著魏安民的話,立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