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武者也不例外。作為浙江平陽的刀法名家,高盛對刺槍術那寥寥幾招不以為然。
“對也不對。應該說,是田家的六合槍,被陛下加以改進,形成了現在的刺槍術。”
田守信實話實說,其實心裡也有些狐疑。
兒子說刺槍術是趙竑改進,會不會是給趙竑造勢,阿諛奉承?
“陛下改進的刺槍術?”
高盛一怔,臉上馬上恢復了笑意盈盈。
“陛下自創的刺槍術,果然是剛猛無比!”
高盛笑著說道,隨即壓低了聲音,猶豫道:
“田教官,你覺得這刺槍術怎麼樣?威力如何?就那麼幾下,是不是太過簡單了些?”
高盛的狐疑看在眼裡,田守信臉色一板。
“高教官,我想你沒有上過戰場。戰場廝殺就要穩準狠,簡單直接。刺槍術簡單有效,很適合戰場。”
田守信看著面紅耳赤的高盛,繼續說道:
“兩軍相逢勇者勝。戰場上兩軍正面交鋒,血肉模糊,生死就在一瞬間。刺槍術槍槍見血,練的就是勇氣,是血氣。只要不臨陣脫逃,就很難敗!”
“陛下果然是慧眼獨具!我想,陛下創辦講武堂,恐怕也是為了讓士卒更具勇氣,提倡尚武之風!”
高盛臉上紅潮退去,若有所思。
“除了勇氣和血氣,還有火器。光憑勇氣和血氣,是無法抗衡北方遊牧民族的騎兵。雙管齊下,也許用不了幾年,我大宋官軍就可以改頭換面了。”
田守信說完,吹響了哨子。
軍士們紛紛集結,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操練。
高盛若有所思,心事重重走開。
玉津園牆外,兩個少女站在栓在樹上的馬上,正在向玉津園裡張望。
而在她們一旁,幾個健僕牽馬挎刀,無聊地打量著周圍。
“講武堂的軍官,原來是這樣訓練的!”
鵝蛋臉高冷範的少女膚色潔白,細腰婀娜,身上一襲青色長袍,難掩她綽約多姿的身材。
“這是刺槍術,怎麼沒看到火器訓練?”
另一個圓臉紅衣的少女英姿颯爽,她看的入迷,黑亮的眼睛裡全是羨慕。
兩個少女黑髮玉顏,衣衫華貴,還有挎刀的健僕跟隨,顯然是臨安城的權貴子弟。
“思思,你爹是兵部侍郎,有沒有和你說講武堂的事情?”
高冷少女史慧玉扶著樹觀望,嘴裡問著同伴,眼睛始終盯著玉津園。
史慧玉的父親史嵩之,是前宰相史彌遠的侄子,官拜京湖路制置司幹辦公事。算起來,史慧玉還是史彌遠的侄孫。
“我爹看到我就來氣,我那裡敢問?不過,聽我娘說,我爹被任為講武堂的副總辦,他馬上就要去金陵了!”
圓臉少女魏思思,兵部侍郎魏了翁的女兒,臨安城紈絝魏近愚的妹妹。魏了翁兩兒兩女,魏思思就是他最小的女兒。
“金陵?那講武堂肯定是設在金陵城了。”
史慧玉矮下身子,坐回馬上。
魏了翁擔任講武堂的副總辦,不用問,講武堂的總辦,一定是皇帝本人了。
“不知道,應該是吧!”
魏思思不知想到了什麼,也坐了下來,眼珠一轉。
“你說,講武堂要是開辦,會收女學生嗎?”
“女學生?不會吧!”
史慧玉驚訝地收回目光,看著古靈精怪的魏思思。
從古到今,好像沒有官署,尤其是培養軍人的官署招收女子的。
“什麼不會,進去問問就知道了!”
魏思思忽然起了心思。
“怎麼進去?那門口可是有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