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長槍兵兩三人一組,結陣拼殺,樹林裡的蒙軍被分割包圍,不斷被宋兵斬殺,廝殺範圍越來越小,勢單力孤的蒙軍被一一格殺,血腥異常。
“衝出去!”
蒙軍將領一馬當先,蒙軍騎兵們向西直奔官道,他們羽箭齊發,連綿不絕,宋軍炮手刀盾手跌倒一片,官道上登時出現一個缺口,蒙軍騎兵趁機從斜坡衝上了官道,對途中驚慌躲避的宋兵瘋狂射箭砍殺。
“我去你大爺!”
李壽和另外一個宋兵,忽然在蒙古騎兵衝出的對面現身,李壽舉著盾牌,脖子上掛著一捆冒煙的震天雷,腹部血流如注,眼睛通紅。另外一個宋兵一瘸一拐,雙手各拿一顆冒煙的震天雷,二日嗷嗷叫著,一起撞入了蒙軍騎兵馬群。
劇烈的爆炸聲驚天動地,血肉橫飛,血箭飆射,戰馬悲鳴,蒙軍騎兵連人帶馬紛紛被掀翻,官道上到處都是散落的肉塊和人體器官。
“火炮!給老子開炮!”
“擲彈兵,都死了嗎?”
曹二雄大聲咆哮,瞬間紅了眼睛。
火炮轟鳴,霰彈飛舞,官道上和官道口的蒙軍騎兵被打的東倒西歪,人馬死屍在官道和樹林斜坡處層層疊疊,死狀傷狀慘烈,猶如人間地獄。
火炮劇烈轟擊,震天雷跟著肆虐,蒙軍騎兵們死傷累累之下,心驚肉跳退了回去,向著樹林深處逃去,最終卻被陡峭的山坡所阻擋,無法攀爬,只能回過頭來負隅頑抗,做最後的掙扎。
宋軍火炮、弩箭和震天雷收割之後,長槍兵接管了戰場。隨著時間的推移,戰鬥很快進入了尾聲。
看到幾十個蒙軍扔掉手裡的兵器,跪在地上,嘴裡胡亂叫著,有人還不斷磕頭,許多宋兵都是睜大了眼睛。
“韃靼也有投降的?”
有年輕的宋兵,好奇地問了出來。
“這有什麼奇怪的,韃靼也是人,又不是石頭,一炮打下去,照樣血肉模糊!”
年齡大一些的老兵,故作深沉。
“都捆起來!打掃戰場,死的沒死的都補上兩槍,千萬不能走漏風聲!”
曹二雄帶士卒上來,揮揮手,宋兵們上前,把投降的蒙軍都捆了起來。
戰鬥結束,宋軍開始打掃戰場,一部分人在外警戒,醫官們上來,給傷員處理傷口。
一場偷襲戰,以眾敵寡,還是死傷了百十名將士。
“可惜了李壽兄弟!”
曹二雄臉上,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
“李壽......”
王英抱頭痛哭,眾軍勸慰下,王英才哽咽著站了起來。
李壽和另一個宋兵戰死,二人連個屍體都沒有留下,不知道怎麼向他們的妻兒交代?
“兄弟,起來吧,會說漢話嗎?”
王英擦乾眼淚,叫起一個蹲在地上,面色黝黑的民夫,這人四十來歲,留著漢人髮髻,應該是西夏的漢人無異。
“會會會!”
民夫滿臉賠笑,連連點頭,他看著王英,小心翼翼地問道:
“軍爺,你們是夏軍,還是……”
這些官軍如此兇猛,殺的蒙古騎兵們人仰馬翻,沒一個逃兵。
這是西夏的官軍嗎?
“大哥,我們是大宋的官軍,已經打過了黃河。我問一下,你們押運這麼多的糧食,是去那裡的?”
王英和顏悅色問道。
“大宋……官軍……打……過……黃河……”
中年漢子震驚地看著王英,半天才反應了過來。
“回,回軍爺的話,這些糧食是從沙陀運過來,要運到應裡的韃靼大營,那裡有兩千多韃靼兵,還有三四百降兵,總共兩千五百人上下,大多數韃靼騎兵,都住在城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