屜裡拿出幾塊金鋌,塞給了小太監。
“這50兩金鋌是給公公的,這100兩是給李公公的!”
“奴……奴才就多謝……殿下了!”
小太監喜笑顏開,說話都有些發顫。
50兩足金,可是1500貫錢,絕對的大手筆了!
“公公應得的。公公回去,讓李公公上稟官家,孤知道官家的難處,讓官家放心修養,不用憂心。”
趙竑臉上笑意盈盈,態度更是溫和。
“奴才記住了!奴才告退!”
小太監向趙竑告辭。
“公公慢走!”
小太監離開,趙竑坐回椅子上,皺眉沉思。
“殿下,看來你不該休了吳氏。此事,還是有些操之過急啊!”
徐良從幕後走了出來,同樣是臉色凝重。
“我總不能讓我的妻子被人陷害,生個孩子也不安定。”
趙竑輕聲一笑,反問了起來。
“楊桂枝這樣做,你們以為是為吳氏嗎?”
“那是為了什麼?”
田義一驚,不明白趙竑的意思。
“是權力,是官家動了她的乳酪!”
周平冷聲一句,目光寒意逼人。
“這麼多年,皇城司一直由殿前司指揮使夏震管轄,而夏震和楊桂枝的關係,不說你也知道。現在猛然換成我提舉皇城司,夏震願意嗎?楊桂枝能願意嗎?”
千算萬算,他也想不到楊桂枝如此霸道,竟然連皇帝的聖旨也敢廢掉。
“夏震是楊桂枝的心腹,又和史彌遠沆瀣一氣。這麼說,幾位執政大臣進宮面聖,是史彌遠在後指使了!”
田義恍然大悟。
“當然是史彌遠指使了。就那幾塊老木頭,尸位素餐,想也不會想到這些事!”
趙竑點點頭,冷哼了一聲。
看來,想要從這些人內部開啟缺口,不太容易。
“其實殿下也不用憂心。史彌遠看起來前呼後擁,勢力斐然,其實不過是他身旁鄭之清、余天賜寥寥幾人。至於那些四木三兇,不過是旁枝末節、土雞瓦犬,不足為患。”
徐良斟酌著說了出來。
“我和田義無官無職,正好可以暗中觀察這些魑魅魍魎的蹤跡。夏震和楊桂枝,只有靠你自己了。”
趙竑微微點頭。歷史上史彌遠發動廢黜政變的時候,都是心腹之人。兩木一宣四凶,一個都不知道詳情。
“要我說,還是讓我伺機刺殺了史彌遠那老賊,一了百了!”
田義狠狠說了出來。
“千萬不要衝動!不然很有可能功虧一簣!”
趙竑臉色凝重,斷然拒絕了田義的建議。
史彌遠堂堂朝廷宰輔,位高權重,出門都是重兵跟隨,府上戒備森嚴,即便是有震天雷,也不是那麼容易被刺殺。
況且,一旦用上了震天雷,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他指使。這樣一來,他就成了眾矢之的,能不能繼續當皇子,還不一定。
田義的六合槍大開大合,只適宜於戰場正面衝殺。說到暗殺,還不如街頭閒漢。再說了,事情還沒有到圖窮匕見那一刻,不宜莽撞。
楊桂枝雖然霸道,但她還沒有廢黜的心思,也還想不到那一步。史彌遠已經起了賊心,絕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最重要的是,史彌遠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洞悉了他“狸貓換太子”的陰謀。
而這,才是他閃轉騰挪的根本。
“各位兄弟,車到山前必有路。別愁眉苦臉,現在,去看一下我的胖兒子吧!”
趙竑哈哈一笑,拉著眉頭緊皺的幾人,大踏步出了書房門。
外面的夏日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