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也是,調任的事情一直瞞著他,看他的笑話。
“什麼萬死,朕還是那句話,你們都要好好活著。朕要看到你們這些漢家兒郎,為大宋開疆拓土,建功立業,恢復漢家王朝的昔日榮光!”
趙竑正色說道,眾將臣一起行禮,人人都是慷慨激昂。
“謹遵陛下教誨!”
封狼居胥,馬踏燕然,對於這些年輕的將士,人人都是心馳神往。至於那些文臣,無不文思泉湧,思慕漢唐雄風了。
“昔日驃騎將軍霍去病建立酒泉、武威、敦煌、張掖河西四郡,移民實邊,徙民屯墾,河西置於我中原王朝治下。如今收復河西,西涼府改為武威郡,甘州為張掖郡,肅州為酒泉郡,沙州為敦煌郡,一切都返本還源吧。”
範鍾和眾臣都是點頭,只有曹友萬好奇地問了出來。
“陛下,那瓜州怎麼辦?”
“瓜州還是瓜州,繼續吃瓜吧!”
趙竑的話,惹起將士們一陣的鬨笑。
河西各重鎮歸復漢時舊名,皇帝雄才大略,這是要做馬上皇帝了。
“範鍾,朕就把河西交給你和餘玠了。希望你們再接再厲,為大宋守好這西北邊陲!”
趙竑舉起酒杯,和餘玠二人一碰,都是一飲而盡。
“陛下,西夏那邊,你是不是要派人解釋一下?”
範鍾輕聲說了出來。
“範相公,不用多此一舉。河西四郡,本就是我漢家故土,是我漢家兒郎拋頭顱灑熱血、篳路藍縷之地,不需要向外人交代。”
曹友聞搖搖頭,鄭重說了出來。
漢家兒郎縱橫捭闔開疆闢土的壯舉,怎能不讓他們這些後輩心馳神往。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前唐時,河西不過是我漢家的內地,西面的門戶,西域才是籬笆。陽關在那裡,玉門關在那裡,幾百年來,我們只能從書裡面、詩歌裡面尋找。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我非要登上玉門關的城牆,插上我大宋的旗幟。不然我真不死心!”
餘玠說完,猛灌一杯酒,嗆得他連聲咳嗽起來。
“慢點!慢點!”
趙竑微微一笑,端起了酒杯。
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
若是陸放翁能看到玉門關歸於大宋治下,只怕中華的詩詞歌賦,又會多許多驚世之作。
趙竑的目光,不知不覺移向了正在悄聲吃喝的陸元廷身上。
“陛下!”
陸元廷臉上微微一紅,訕訕放下了筷子。
“楚雖三戶能亡秦,豈有我堂堂中國空無人。若是令祖陸放翁看到你今日沙場建功,為國為民,他必能含笑九泉了。”
趙竑端起酒杯站了起來,面色凝重,陸元廷趕緊站起舉杯。
“陸元廷,你我君臣一起,敬你的先祖陸放翁!”
趙竑灑灑於地,陸元廷神情肅穆,跟著照做。
能被皇帝譽為“亙古男兒一放翁”,祖父在天有靈,的確可以安息了。
“吳峰,你怎麼……”
來到另外一桌,將士們紛紛站起,看到吳峰左臂衣袖空空,趙竑心裡不由得一陣難受,說不出話來。
年輕的軍官們大好年華,捨生忘死,拋頭顱灑熱血,許多人成了傷殘。他們的後半生,又會怎樣度過?
“陛下,臣沒了一條左臂,還能上戰場!這次到蘭州,臣就是自告奮勇來的!領兵殺敵,臣還有用!”
吳峰看趙竑神情黯然,裝作滿不在乎,向趙竑朗聲說道。
在趙竑面前,可不能裝慫。
“好!好一個大宋的好男兒!”
趙竑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話語也是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