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已到胸前,躲無可避,張柔只有硬捱了一下,長槍刺在張柔胸口的暗甲上,痛徹入骨,張柔差點噴出一口血來。
張柔腰刀在手,趁著漢子發愣,狠狠一刀,劈在對方脖頸。
鮮血迸濺,入肉三分,漢子厲聲慘叫,跌倒在地。張柔不作停留,向前急竄,已經有些氣喘吁吁。
閒漢們追趕即至,竟無一人檢視中刀漢子的傷情,其他人繼續追趕張柔,不死不休。
再看張柔的十幾個衛士,已經被斬殺殆盡,無一人生還。行刺方也是倒了一地,死傷數人。
不過,張柔和衛士們的戰馬,已經被閒漢們所奪。
張柔一邊跑,氣喘吁吁,一邊大聲喊道:
“我……是張柔,快去……保州城稟報,必有……重謝!”
這些漢子如此兇猛,看樣子是要趕盡殺絕,非要取了他的性命。
張柔大聲吶喊,後面的漢子聽得清楚,追得更急。
流民們哪敢摻和,紛紛躲開。張柔跑了數百步,不由得暗暗叫苦,原來自己慌不擇路,徑直跑到了河邊。
張柔暗暗叫苦,只有沿著岸邊又向回跑去,六七名閒漢手持刀槍,密密麻麻,形成一個半圓,包圍了上來。
眾閒漢臉色猙獰,手持利刃,緩緩逼上。
張柔臉色鐵青,脫掉了外衫,握緊了長刀,不再奔跑。
剛才對方了一槍,要不是有胸口的鐵甲護著,他已經見閻王了。
退無可退,今天只有殊死一搏了。
再看保州城,西、南兩座城門大開,無數蒙軍步騎奔了出來,直奔城外的難民營。
顯然,城中蒙軍已經發現了城外的異變,城門大開,出兵營救張柔了。
見勢不妙,幾個刺客打馬過來,急聲喊道:
“六哥,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你們先走!不用管我!”
六哥不為所動,頭都不回,他目光盯著張柔,眼神猙獰,殺氣騰騰。
另外一個漢子手持長槍,也是不動聲色,和六哥形成犄角之勢,堵住了張柔的逃路。
“六哥,十二哥,對不住了!”
圍攻張柔的刺客們紛紛捨棄了張柔,他們立刻上馬,打馬極速逃離,現場只剩下了六哥兩人。
叫六哥的漢子和叫十二哥的漢子對視了一下,各自輕輕點了點頭。
“宋人?”
“宋人!”
“動手!”
“動手!”
二人短短几句,一左一右,手持長槍,直奔張柔。
“兩位好漢,慢著!”
張柔刀護在跟前,趕緊伸出左手阻止。
“只要你們放過我,我張柔對天發誓,我保證你們榮華富貴,今日的事也絕不追究!二位好好想想!”
援兵就要到來,只要再拖一點點時間,也許就能逃過一劫。
“張柔,你就死了心吧!殺的就是你!”
六哥說完,長槍破空先至,十二哥跟著上前,長槍猛刺,張柔一打滾,向後滾開幾步。
兩個漢子一起上前,長槍急刺,穩準狠,猶如毒蛇攻擊,竟然都是槍術高手。
這一切看著眼熟,彷彿在哪裡見過。張柔心驚肉跳,沒有躲幾個回合,反應慢了一下,小腹已經遭了一槍。
“你們是……宋軍!”
張柔大汗淋漓,急聲脫口而出。
這兩個漢子舉手投足,都是行伍作風。聽聞宋軍的刺槍術天下聞名,金兵和土匪可沒有這樣的招數。
說話的瞬間,張柔的腿部又遭了一下,再也站立不穩,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別殺我!殺了我你們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