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要是誘敵之計怎麼辦?靈州城丟了,中興府就必然陷落。到那個時候,大夏可真就完了!”
寧子寧的話,讓曹友萬又猶豫起來,李德任更是搖頭否定。
“曹將軍,大宋天子不是要揮兵相救嗎,我等還是謹慎些,不要浪戰,等大軍來臨即可。靈州關乎大夏安危,千萬不可莽撞!”
李德任和寧子寧否決,張中夏忍不住再次苦勸。
“擊潰城外韃靼大軍,才能讓韃靼膽寒,奪回些糧草回來。我軍出城作戰,有震天雷和火炮,即便是有伏軍,我軍也可以自保,安然退回城中。機不可失,一旦天熱,韃靼大軍立下寨牆、壕溝,可就攻打不易了!”
“是啊!只要擊潰韃靼大軍,守城威脅也會大大減少,還可以奪回不少輜重糧草。躲在城中,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楊大全心動,極力讚賞張中夏的進取主張。
有火器在手,將士精銳,何懼區區騎兵。
“不行!危險太大,牽一髮而動全身,靈州守軍不可妄動!動不得!”
寧子寧一如既往地堅決。
“曹將軍,諸位將軍,大宋將士精銳,捨生忘死,火器犀利,本王是絕對的放心。可是這些守城的夏軍,他們只有刀槍,弓箭手死傷大半。你們問問他們,他們敢出城和韃靼大軍作戰嗎?”
李德任苦笑一聲,說的卻是實情。
幾個月的守城戰下來,老兵損失慘重,讓大部都是新兵的守軍隨宋軍出城作戰,恐怕宋軍自己心裡也不踏實。
李德任和寧子寧不支援,曹友萬無奈點點頭,目光掃向南面。
他得到的軍令就是守住靈州城。讓四千宋軍出城作戰,他還真是信心不足。如今之計,只有守城休整,靜待皇帝揮兵前來。
張中夏暗暗搖頭,卻也能體會李德任和寧子寧的難處。
沒有靈州守軍參與,宋軍絕無可能破了城外的蒙軍大營。怕就怕在皇帝揮兵到來之前,靈州城彈盡糧絕,不攻自破。
目光掃向東南方向,皇帝校長,應該已經動身了吧。
黃河以南,臨洮路,黃河岸堤上,春風輕拂,楊柳依依,黃河已經解凍,河水滔滔東去。
蒙古第一猛將速不臺坐在戰馬上,目光看著北面靈州的方向,目光中都是憤怒。
黃河以南已經是金國境內,在速不臺南邊的荒野上,蒙古鐵騎漫山遍野,整裝待發,似乎又要攻城略地,燒殺搶掠。
“靈州城這些狗賊,真是夠硬啊!”
蒙軍千夫長察兀爾,輕輕的一聲低嘆。
圍攻靈州城不克,損兵折將,不得已而撤兵,實為蒙古鐵騎前所未有的慘敗。
“察兀爾,不要長他們的威風。圍上個幾個月,沒吃沒喝,等城裡人都死光了,等天涼了,再來收拾他們不遲!”
蒙軍千夫長鎮海,漫不經心地說道。
圍攻靈州城三個多月,無功而返,死傷三萬大軍,可謂蒙古鐵騎前所未有的慘敗。不得已之下,蒙古大軍只有撤兵圍困,不再攻城。
“啪”地一聲,鎮海身上捱了一鞭。速不臺目光猙獰,臉色鐵青。
“你知道個屁!靈州城沒打下來,大汗的病又重了。要是攻打金人不出力,小心我砍了你們的狗頭!”
沒有攻下靈州城,本就身體堪憂的成吉思汗怒火攻心,病情惡化,經常昏迷,一眾蒙軍將領都是憂心忡忡。誰知道成吉思汗這樣子,到底能挺多久?
什麼等天涼了,簡直是胡說八道!靈州城要儘早破了,或許能讓成吉思汗高興之下,病情有所好轉。
“速不臺,大汗吉人自有天相,已經去六盤山靜養了,身子很快就會康復。”
另一位千夫長老將塔裡,給速不臺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