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派一些能者進入各級衙門。況且,有反貪分司在後面明察暗訪,能出什麼大事?”
鄉鎮的主官鄉長、鎮長也會從胥吏中擇優選出。遵循官員迴避的原則,鄉長,鎮長都是異地委任,但並不絕對。
江南東路提刑司提刑官宋慈,此刻也是插話進來。
“皇帝新政,縣下多一級官府。到時候,反貪司的擔子就更重。聽說皇帝要從金陵講武堂提拔一些良者進入各級衙門,維護地方治安,洗滌官場風氣,打擊盜匪。此乃善政啊!”
趙竑曾經和他談過,要把胥吏納於官員體制範圍之內,透過考核,改變皇權不下鄉的現狀。
江南東路官員不過四五百人,胥吏卻有上萬。即便是再招數倍的的新吏納入官員體系以內,也被上萬沒有俸祿的胥吏禍國殃民來的強。
也許,趙竑已經在做了。
“胥吏掌握實權,擁有鄉里治安、戶籍管理、賦稅徵收等權利,若是使用公權謀取私利,有損朝廷威嚴,不利於朝廷地方管治。希望新政,能徹底改變此局面。”
建康府通判錢鎮,心裡有些期待。
最簡單粗暴的貪汙方式,就是胥吏在賦稅徵收中魚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以至於百姓。
除此之外,胥吏勾結豪族,不但魚肉百姓,更能直接對抗官府,經界法屢次三番失敗,便是明例。
“陛下,這是在下一盤大棋啊!”
孟凱搖著頭,感慨著說道。
胥吏們納入官員體系,成了官員們的一部分,以後可就好管理多了。又有反貪人員介入,將是極大的約束和保障。
“錢通判、孟知縣,胥吏成為朝廷吏員,以後官員們壓力可就大了。若是出了差錯,小心位置被搶不談,要是作奸犯科,顧松和胡元峰們,可就是你們的榜樣。當今天子,還有反貪司,可不好糊弄。”
宋慈一本正經提醒眾官員,錢鎮、孟凱等人都是肅然稱是。
江南東路推行新政,反貪司積極介入,標誌著朝廷澄清吏治的決心。這個時候,誰敢公然頂風作案?
“發生了什麼事?”
汪綱看著遠處,忽然問了出來。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軍士們押著一個又一個考生出了考場,正向金陵學堂的辦公大樓而去。
看這些考生垂頭喪氣的樣子,肯定是作弊或代考被抓。
“這些傢伙,不是作弊,就是代考的。只要被揪出來,以後再也沒有成為吏員的機會呢!”
宋慈搖搖頭,發出一聲感慨。
“自己不作死,就不會死!”
汪綱發出一聲“趙竑式”的感慨。
考題並不難,都是關於民生的基本律例,考不過的,都是素質堪憂,通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至於作弊的,那就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考場中,不斷有“作弊者”被發現,垂頭喪氣被“請”出了考場。這也意味著,他會被登入在冊,他的“仕途”也就結束了。
當然,也有不少考生面試失敗,加入“失業者”的隊伍。
“下一位,林雨峰!”
考官的聲音響起,原江寧縣押司林雨峰趕緊應聲,走進了面試的屋子裡,在一眾面試的官員們面前坐下。
宋慈詳細看了看紙上林雨峰的備註,這才抬起頭來。
“林雨峰,何為“刺配”?何為“重法地法”?”
“回考官,犯人在施行杖脊、配役、流放等刑罰之前,有些犯人須先在臉上刺上標記,叫做“刺配”;而那些不須紋面的人,則叫做“編管”。新皇新政,無論是罪犯還是募軍,已經廢除。所謂“重法地法”,凡有犯搶劫之罪的死刑犯,將其家產分給原告,親屬子女送到千里之外的州軍接受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