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趕緊繼續說道。
朕有疾,朕好色。這些話,可不能自己說出來。
“陛下,勳貴子弟,有紈絝膏粱,也有滿腹經綸,亦有雄心勃勃者。陛下不必過於悲觀。”
看趙竑眉頭緊鎖,真德秀還以為趙竑對臨安城勳貴子弟的良莠不齊擔心,開口勸了起來。
趙竑點點頭,思索了一下說道。
“六百人分為上中下三等,每等200人。下等200人,也就是喜歡舞槍弄棒者,這200人去金陵講武堂,中等兩百人先去考金陵講武堂,考不過的去金陵大學堂。上等200人,潛心研讀,參加明年的科舉。”
金陵講武堂為權貴子弟設200人名額,這是早已定下的朝策。只要到了講武堂,再經過邊塞生涯,成材者比不成材應該多得多。
200人,薛極等人都是心頭一寬。
600人的推薦名單,200人科舉取士,200人去金陵講武堂,200人去金陵大學堂。皇帝此舉,算是妥善。自己回去,也對那些勳貴人家有些交代。
200名權貴子弟,200名軍中軍官,800名大宋民間子弟,人數應該差不多。
真德秀察言觀色,他看趙竑眉頭緊鎖,眼珠一轉。
“陛下,有教無類,童子羞於霸功;見德思齊,狂夫成於聖業。透過教育來培養賢才,怎麼說,也比科舉取士來的更加利國利民。”
有教無類!
真德秀的話,讓趙竑微微點了點頭。
科舉取士,官員多沒有從政經驗,誇誇其談,加上官員人數少,從而導致胥吏弄權,吏治腐敗。
從來皇權不下鄉,增加鄉鎮一級的行政單位,納入國家行政體系,既可以解決“冗官”,也可以讓基層吏治的腐敗問題得到解決。
一個縣只有五個官員,那些胥吏卻被剔除於國家行政體系之外,上下執政脫節,官員和胥吏離心離德,不腐敗才怪。
“金陵大學堂,按年齡規制三年,除了第一期的官宦子弟以外,第二期、第三期,以及以後都面向整個大宋,每年招……兩千人。”
趙竑思索著,定下了學堂的規制。
這些想法,他已經深思熟慮過許多次。整個大宋,就這一所“大學”,每年兩千人畢業,應該都可以安排。
“真公,金陵大學堂第一期招募的雖然是朝廷官宦子弟,但朕也不想看到什麼人渣都能進去。入學品行考核,優劣甄選......”
“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負陛下所託!”
趙竑欲言又止,真德秀心領神會,鄭重回道。
金陵大學堂,顧名思義,和太學一樣,是朝廷養士之所,學員素質,還是要有起碼的保證。
至於皇帝口中那些所謂的“人渣”,只能是痛下殺手,以免日後惹火燒身。
“真公費心了。此外......”
趙竑猶豫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
“大宋水師學堂位於浙東,到時候三大學堂同時開學,朕恐怕無力兼顧。水師學堂的開學儀式,就由你和宣卿二人代朕前去。”
水師學堂學制三年,第二年再去也不遲。對他來說,金陵講武堂才是重中之重,因為他不得不對西北佈局,以迎接隨時到來的惡戰。
“臣遵旨!”
“臣遵旨!”
真德秀和宣繒一起領旨。
看來在皇帝心中,還是以步兵和北部的威脅為重。皇帝沒有捨本逐末,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