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使。二人之間的差距,已經是一步之遙了。
至於這個一步之遙是為了什麼,他和史彌遠、鄭清之都是心知肚明。
“鄭先生、鄭兄,請!”
趙貴誠向自己的老師鄭清之,以及鄭清之的兒子鄭士昌舉杯。
“殿下,請!”
鄭清之父子一起舉杯,皆大歡喜。
鄭清之為國子學錄,是史彌遠的同鄉,也是有名的理學大師。由他栽培趙貴誠,也可以看出史彌遠所謀甚大。
“各位今天過來,沂王府蓬蓽生輝。各位,請!”
“殿下,請!”
眾人一起舉杯,都是笑意盈盈,賓主皆歡。
“殿下,沂王妃怎麼沒有來,她那邊你去了嗎?”
余天賜忍不住問道。
“先生放心,我已經去了。王妃虔心禮佛,喜歡安靜,讓我們不要打擾她。就由她老人家去吧。”
趙貴誠笑意盈盈解釋,一旁的趙與芮憤憤然說了出來。
“什麼虔心禮佛,我看那都是裝的!整天冷冰冰的,對我娘也沒有好臉色!板一張臉給誰看?”
趙與芮的話讓眾人都是一驚,趙貴誠馬上變了臉。
“再敢胡說,明天就回紹興去!”
這麼多人在場,弟弟可是太不懂事了。
自己和趙竑的事情,莫非沂王妃也看出來了?
“不要亂說話!這裡是臨安城,不是紹興鄉下。王妃人不錯,心眼也好。”
全氏訓了小兒子一句,站起身來。
“你們慢慢吃著,我去看看王妃,和她說說話。”
這麼多外人在場,肯定有很多話說。她在這兒,眾人都不方便。
名義上,沂王妃和兒子是母子,關係還是要處好,免得被人揹後說閒話。
“娘,你慢點!”
趙貴誠送母親出去,仔細叮囑下人,片刻回來,連連賠禮。
“各位莫怪。也只有我娘,才能和王妃說說話。”
“殿下一片孝心。難得啊!”
眾人都是恭維。趙貴誠對自己的母親,可是十分的孝順。
“殿下做得不錯。”
余天賜讚賞地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叮囑趙貴誠的弟弟趙與芮來。
“沂王妃是安國夫人,地位非比尋常,就是史相都要讓她三分。衙內千萬不要亂說話,以免隔牆有耳。”
這個趙與芮,頑劣暴躁,過了年,趕緊把此人送回紹興,以免惹是生非。
“沂王妃和濟國公母子連心,關係非同一般。有些話儘量不要說,以免給殿下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鄭清之也在一旁鄭重其事說道。
趙與芮點點頭,黑著臉,不再吭聲。
“各位,你們說豐樂樓的那些詩詞,真是趙竑做的嗎?”
氣氛有些沉悶,趙貴誠忍不住問了出來。
趙竑在豐樂樓題詞奏曲,整個臨安城人盡皆知。不知不覺,趙貴誠感到壓力山大。
“殿下不必擔心!”
鄭清之的兒子鄭士昌搖搖頭,一臉的鄙夷。
“從來沒有看到趙竑會作詞賦詩。他要是會的話,前二十年幹什麼去了,會等到現在?不用問,後面有人給他出謀劃策了!”
“一定是剽竊!就那個豬頭,他能做出什麼東西來?”
對自己的宗室子弟,白鬍子老頭趙汝述一點也不客氣。
“真德秀回來面聖,會不會是他和魏了翁私下裡籌劃,搞得這麼一出?要是這樣,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梁成大懵懵懂懂,瞎亂猜測。
豐樂樓題詞賦曲,趙竑可是大出風頭,已經是名滿京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