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王公拜答爾殃及池魚受傷,中書省主事鎮海被炸身亡。發生瞭如此驚天慘案,看來這。
“抓了幾名俘虜,拷問出來是“興中會”的人做的,已經派人去抓了。相信很快就有訊息。”
也速低聲回道,他看著地上的屍體,心驚肉跳。
這些刺客如此喪心病狂,要不是換裝,恐怕拜答爾這個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
“傳令下去,燕京城全城追查,一定要將什麼狗屁“興中會”的殘渣餘孽抓捕歸案,凡敢阻撓查案者,格殺勿論!”
口溫不花怒聲下令,帶軍士離開。火光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陰晴不定。
耶律楚材暗暗皺眉,微微搖了搖頭。
這一番查下來,“興中會”肯定是完了。但蒙軍在城中大肆搜掠,肯定又是一番雞飛狗跳,民怨沸騰,到時不知又要生出多少禍端。
“幸好拜答爾命大,只是受了輕傷。不過鎮海就沒有那麼幸運,粘合重山又受了重傷……這些傢伙,可都是些亡命徒!”
陳時可的心裡,五味陳雜。
“興中會”的成員,都是金國遺民。他和耶律楚材都是金國舊臣,金國虧待百姓,卻沒有虧待他們。這其中的滋味,一言難盡。
“拜答爾是命大,可惜了鎮海。不過這樣一鬧,拜答爾恐怕是不想再待下去了。”
耶律楚材心頭忐忑不安。宋軍北伐的傳言滿天飛,燕京城人心惶惶,宋軍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北上,希望蒙軍援軍,早些到來。
“耶律相公,燕京城一亂,援軍可能早些到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等遼王和忒木臺的援軍到來,燕京十幾萬大軍,可就安穩多了。”
耶律楚材輕聲一句,稍稍放下心來。
蒙古大軍增援,以燕京城的固若金湯,宋軍想要打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第二日一早,燕京南城門上掛起了許多人頭,猙獰可怖,達數百顆之多,引起途經的燕京士民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宋時任夾在觀看的人群中仔細觀看,那些掛著的人頭當中,有一張年輕的面孔熟悉。
宋時任心頭難受,趕緊低下頭去,隨著行人離開,以防眼淚落下。
只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鎮海,卻犧牲了自己的得力部下張耀祖。
他現在真有些後悔,是不是該去阻止那一場刺殺,張耀祖會不會就逃過一劫。
北伐,快些來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