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利州戎司副帥。
曹友聞如此簡單粗暴,他就不擔心引起軍中譁變?
“曹友聞,你敢殺我?我在邊關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殺我!”
程信大聲喊道,拼命掙扎,卻被軍士打翻在地,死死壓住。
程信的舊部面面相覷,卻是無人敢吭聲。
程信臨陣脫逃,是主犯,他們其實也是從犯。這個時候,誰要是敢為程信說話,誰就有可能人頭落地。
“曹友聞,你不能殺我!不要殺……”
刀盾手上前,狠狠一刀,程信的話語戛然而止,斗大的頭顱落在地上,鮮血灑了一地。
周圍的將領,人人都是驚駭。
“各位兄弟,看到了沒有,這就是臨陣脫逃的下場!誰要是敢再犯,這就是下場!”
曹友聞大聲喊道,眾軍都是肅然。
利州西路的副都統制,主管邊境三關,大散關、七方關和仙人關,說殺了就殺了。
這位年輕的戎帥冷酷無情,殺伐果斷,令人心驚膽戰。
“兄弟們,對面就是韃靼大軍,咱們是一起上前,滅了他們!”
曹友聞指著對面的蒙古大軍,大聲怒喝了起來。
“滅了他們!”
“幹他狗日的!”
又是年輕的講武堂軍官們,爭先恐後怒吼了起來。
為國為民,殺身成仁。金陵講武堂的名言,這些傢伙是刻在了骨子裡面。
“好!兄弟們,跟我上前,滅了他們!”
曹友聞一聲令下,宋軍大陣上前,直逼蒙軍騎兵。
宋軍滾滾向前,洪水瀉地,蒙古騎陣的騎士們,一陣騷動。
從來都是他們放肆攻擊對方,為所欲為,誰也沒有想到,宋軍竟然直奔前來。
蒙古騎陣中,兩個勇士打馬向前,直奔宋軍,他們馬蹄不停,一直到了宋軍大陣前方二三十步才站住。
“宋將,你們不是要和我大軍言和嗎?怎麼敢對我軍動武?你們難道不怕被屠城嗎?”
同樣的使者,幾乎同樣的話語,同樣的跋扈驕橫。
“屠我大宋百姓,殺我大宋官軍,這就是你們的言和嗎?”
曹友聞冷冷開口,指了指北面。
“趕緊出境,勿再傷我百姓一人,不然休怪本將無情!”
“宋將,休要猖狂!來日必殺你個雞犬不留!”
兩個蒙古使者面面相對,拋下一句狠話,打馬離開。
“將軍,為何不殺了這些狗賊?”
一旁的麻仲急了起來。
“韃靼騎兵來去如風,我軍步兵居多,野戰難和對方長時間周旋。”
曹友聞低聲說來,言語中都是無奈。
整個蜀口防區不過五千騎兵,還要分到利州西路、利州東路兩大戎司。就比如沔州城,也不過五六百騎兵,談到野戰,聊勝於無。
戰馬缺少,始終是大宋邊軍的一塊心病。對面蒙軍騎兵至少還有上千騎,沒有大量騎兵的支援,奈何不了對面的蒙軍騎兵。
“將軍,有火炮和震天雷,到處都可以補給,即便是韃靼騎兵來去如風,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麻仲恨恨說了出來。部下損失慘重,他心裡恨透了蒙古大軍,只想將功補過。
“現在是沒什麼可怕的,但是以後就難說了。”
曹友聞沒有在乎麻仲的放肆。
韃靼大軍不知道火器的厲害,這才吃了大虧。一旦對方步騎混用,有了攻城的利器,這仗可就難打了。
“將軍,看那邊!”
順著軍士所指方向,幾匹駿馬疾奔而來,馬上的宋軍騎士到了跟前,滾鞍下馬,上前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