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吧?
殿前司水軍為許浦水軍和澉浦水軍兩部,許浦水軍位於蘇州,澉浦水軍則位於杭州灣北岸,接近出海口。另外還有定海水軍六千人,隸屬沿海制置司,位於寧波和廣東福建沿河,伊然已是海上。
而定海水軍六千人,才隸屬於趙善湘治下的沿海制置司。
六千海軍!
趙竑微微搖頭,稍稍思慮片刻,這才說道:
“魏卿、趙卿,你們說,將殿前司的將士分駐到原籍,俸祿不變,你們覺得如何?”
淮東和京湖是前線,需要精兵強將。讓將士們回原籍,更能保家衛國。
“陛下,迴歸原籍,下面計程車卒不會抱怨。關鍵是那些軍中的中高階將領,他們恐怕會比較難辦。”
“陛下,魏公所言極是。那些個將領習慣了臨安城的安逸,許多人在臨安城有田產物產,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說動。”
魏了翁和趙善湘一前一後說了出來。
中高階將領!
趙竑冷冷一笑,沉思片刻,這才說道:
“董宋臣,擬旨,把兩淮的一萬一千人,京湖路的萬人,江南東路的一萬六千將士,各自調往淮東揚州、京湖襄陽棗陽、江南東路建康府,迴歸原籍。將士餉銀不變。”
中高階將領,習慣了安逸。
就是要打破他們的罈罈罐罐,讓無能者統統滾開。
趙竑的話語,讓魏了翁和趙善湘都是吃了一驚。
這樣粗粗算來,殿前司和步軍司九萬四千人,一下子就去了三萬七千,只剩下了五萬七千人。
如果除去殿前司水軍一萬三千人,可只有四萬四千人的步軍了。
“陛下,如此一來,拱衛京師的禁軍,會不會太少了些?”
魏了翁有些擔心。
自宋室南渡,臨安城周圍的禁軍,一直維持在十萬左右。一下子減了四成,京師的安危,似乎讓人堪憂。
“有什麼可以擔心的?難道說,四五萬禁軍精銳,還護衛不了身處大宋腹地的臨安城嗎?”
趙竑冷冷一聲,把名冊放在了桌上。
“不但這三萬七千人放回原路,就是殿前司和步軍司的所有禁軍,也要進行篩查。凡是吃空餉、喝兵血的那些狗屁事情,決不能在本朝發生。邊患重重,軍人總是要打仗的。不打仗的軍人,算是軍人嗎?國家養著他們何用?”
故土難離。這三萬七千禁軍,都是邊地戶籍,回家鄉邊地效力,天經地義。
況且,身處大爭之世,不打仗的禁軍,還能算是軍隊嗎?
“陛下聖明!正是該細查一番,以免軍中有人欺上瞞下,辜負聖恩。”
魏了翁連連點頭,附和著皇帝。
雖然說殿前司和步兵司處於天子腳下,受到的限制太多。但總有人鋌而走險,歸根結底還是利益作祟。
“魏卿,你回去和宣甑商議一下,他是兵部尚書。如今馮數、李唐和許勝等人執掌臨安禁軍,正好可以整飭武備,肅清軍中積弊。”
從修葺玉津園,以及選調殿前司禁軍可以看出,魏了翁可堪重用。而之所以沒讓魏了翁親自去辦此事,也是因為魏了翁另有他用,目前的態勢下,交給別人,他不放心。
魏了翁和趙善湘一起領旨,都是暗暗佩服。
新皇雷厲風行,大刀闊斧,讓人眼前一亮,值得期待。而整飭武備,清除殿前司軍中積弊,這倒是一個好的機會。
不得不說,趙竑霹靂手段,斬釘截鐵,這一手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