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慘了,離開了興元府,去夔州那個破地方。我那些罈罈罐罐,可都在興元府。”
李仲德垂頭喪氣,眼珠子轉個不停。
“你可以不離開,他們又能怎樣?”
王夔輕聲一句,李仲德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將軍說的是,咱們兄弟一條心,他們又能拿咱們怎樣?”
蜀口防禦千瘡百孔,眾人各自為王,自成一體,曹友聞和餘玠想要整肅利州兩路,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眾將退去,營房中只剩下曹友聞兄弟和餘玠、呂文德等人。
“老餘,這些驕兵悍將各有勢力,讓他們規規矩矩聽令,恐怕是不太容易。”
曹友聞皺著眉頭,為李仲德和王夔這些跋扈的將領頭疼。
“到時候,恐怕不得不痛下殺手。你我兄弟,現在還只是“權代”,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怎麼練兵統兵?”
餘玠冷哼一聲,眼神裡隱隱的一絲猙獰。
“到時候只有見招拆招。無論如何,不能負了陛下的交待!”
曹友聞看著眾將,語氣變的平靜。
“稍後,我會和餘將軍分別前往沔州和興元府就職,整頓邊軍,修葺邊塞。呂文德和曹友萬在這招募和編練新軍,協助金陵來的工匠建好鐵廠和兵器製造分司。總不能所有的火器,都從金陵運來吧。”
此次所有的火器都是從金陵運來,以至於眾人快馬加鞭,還是足足花了快兩個月,才到了蜀口邊陲。
“將軍放心,兵器製造之事,末將馬上去辦!”
呂文德抱拳請令。
“呂文德,你先帶領工匠解決兵器製造之事。等朝廷派來的官員到任,你再回歸大營,和曹友萬共同練兵!”
曹友聞叮囑完呂文德,拿出一疊東西,放在了桌上。
“老餘,你看看。”
“反貪……分司,利州東路副都統制李仲德、大散關統領何濤……”
餘玠翻看罪證,暗暗吃驚。
這可真是意外的收穫!
“曹友萬,招募和編練新軍,一切如講武堂規制,萬不可自作聰明,敷衍懈怠。否則,天子饒不了你,我也不會客氣!”
餘玠收起東西,對曹友萬吩咐了起來。
“末將遵命!”
曹友萬趕緊領命,隨即笑道:
“大哥,你和老餘不去拜會一下利州安撫使和知州相公嗎?”
“我們是來上任整頓軍務的,不是來喝酒應酬的。利州西路千頭萬緒,練兵募兵,一個個驕兵悍將,我哪有心思在這停留!”
曹友聞冷冷說了出來。
“就是,官家都說了軍政分開,又何必看這些大頭巾的臉色?再說了,官家明年春天就來,我們沒有時間浪費!”
餘玠也是毫不客氣,根本不想浪費時間。
練兵的錢糧皇帝親批,都是四川制置司所出,他們只管坐好份內事就行。
訊息傳到利州知州高泰叔那裡,惹的知州相公一陣惱怒。
“這些個無禮的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