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潔,不懼權貴豪強,所以重用。
“董宣恪守律法、為國為民,即便是他酷刑苛法,對豪強痛下殺手,光武帝也對其信任有加,百姓更稱董宣為“臥虎”,以示愛戴。無論是毛遂自薦,還是譁眾取寵,只要能得到皇帝認可,便可一展胸中抱負。”
臥虎?
馬光祖和李昂英撇撇嘴。已經是當朝士子,安心做事就是,何必千方百計去當什麼“臥虎”?
“汪兄,還是不要異想天開,躬行實踐吧。想當“臥虎”,也並不急在一時。”
李昂英微微有些尷尬,岔開了話題。
毛遂自薦、食無魚,這可不是春秋戰國之時。想當“臥虎”,還需從頭做起。
“馬兄,陛下要對西北用兵,會不會有朝一日揮兵北上,恢復中原,以及燕雲十六州?”
“恢復燕雲,談何容易?”
馬光祖熟讀兵書,自有一番見地。
“我朝歷次北伐,都是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除了缺少戰馬,士卒操練鬆弛,還有統兵者無能,君王優柔寡斷。北方韃靼兵鋒正盛,都把金人趕回了黃河以南。大宋王師想要北伐恢復舊地,難矣!”
隆興北伐、開禧北伐,南宋王朝兩次大規模的恢復之戰,都以慘敗收場,其中原因複雜,一言難盡。
“馬兄所言極是!我朝缺少戰馬,機動能力不足,此為我朝一大頑疾。北地都是平原,一馬平川。我軍即便是勝了,也無法擴大戰果,敗則一潰千里,一敗塗地。北伐,一言難盡……”
李昂英收起笑容,憂從中來,一聲低嘆。
要收復一馬平川的兩河,包括中原之地,沒有大規模的騎兵,恐怕難以成功。不要說無堅不摧的韃靼騎兵,就是金人的鐵騎,南宋官軍也難以抗衡。
“缺少戰馬,可以透過戰爭所得;士卒疏於操練,朝廷不是正在編練新軍?統兵者無能,講武堂出來的難道不是軍中將領?說到君王優柔寡斷,當今天子剛猛決絕,又豈是如此庸碌?更不用說,我朝有無堅不摧的火器,足以改變戰爭態勢,正好來對付北地的騎兵!”
汪文又是唾液橫飛,高談闊論。
看來,他對朝廷的所作所為所知甚多,也很有信心。說他是趙竑的迷弟也不為過。
“汪兄,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如今我大宋百廢待興,也只有拭目以待了。”
馬光祖點點頭,輕聲笑了起來。
“汪兄,聽說此次的殿試,乃是皇帝親自出題。到時候,你可要小心應對。一旦簡在帝心,可就要飛黃騰達了呀!”
這傢伙得隴望蜀,野心倒是不小。
不過汪文這一番話,倒是讓他寬心不少。
皇帝所作所為,似乎都是恰到好處,正在解決國朝面對的困局。
“賢弟,借你吉言。若是能隨我年輕的大宋天子金戈鐵馬,建功立業,牧民於燕雲西域。愚兄也不枉在人世活了一回!”
汪文躊躇滿志,大聲說了出來。
此時已經到了日暮時分,樹木繁蔭,風煙上升,淨慈寺的鐘聲響起,悠揚綿長,讓人心曠神怡。
“南屏晚鐘,正是佳時啊!”
李昂英站起身來,朗聲說道。
“汪兄說的不錯。你我風華正茂,應如報紙上所說,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為國為民,好好的做一番事業!”
汪文的豪情,也讓他胸中熱血沸騰。
“說的好!”
馬光祖站起身來,紅光滿面,躊躇滿志。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不過,做事明天再說。現在,咱們先去吃齋飯,餵飽肚子再說!”
“走,先去祭祀一下五臟廟再說。”
汪文志得意滿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