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就會望峰息心了。
新皇調殿前司的一萬六千江南東路籍禁軍去金陵,江南東路的軍力已達六萬餘人,超過了臨安城。
新皇此舉,究竟是要厲兵秣馬,還是要遷都北上?
“陛下,張洪以刀術丁組第一晉級,許勝以槍術甲組第一晉級,還有胡大頭、王英也晉級了!”
眾人心思各異,田義過來稟報,臉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趙竑笑著點點頭。
張洪和許勝,都是百裡挑一的猛士,胡大頭也是猛男。想不到自己的侍衛,身手如此了得。
“剛才和張三交手的,那人是誰?”
趙竑下意識起了興趣。
“回陛下,此人叫王大龍,為槍術甲組頭名。張三運氣不好,提前遇上了他。王大龍槍術極為精湛,一手楊家槍罕逢對手,恐怕許勝也不是對手,堪稱我大宋槍術宗師!”
趙竑莞爾一笑。田義是槍術大家,他的分析當然靠譜。
張三能和王大龍抗衡十幾回合,看來手底下果然不弱,怪不得王圭高虎那些猛男服他。
“要是許勝、胡大頭、王英一起上,用刺槍術捨命相搏,是不是王大龍的對手?”
“回陛下,刺槍術殺傷極大,槍槍見血,單單許勝和胡大頭二人,王大龍恐怕早已倒下了。”
田義的分析,讓趙竑微微頷首。
刺槍術是殺人的伎倆,刺刀見紅,憑藉的不單單是技巧,更是無所畏懼、同歸於盡的勇氣,當然堅不可摧。
“田將軍,在下新任沿海制置副使吳潛,關於火炮,在下有些想法,想和田將軍切磋一下。”
吳潛忽然開口,向田義一揖。
“吳相公,但說無妨!”
田義面帶微笑說道,心理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一個殺豬的,竟然被衣冠楚楚計程車大夫以禮相待,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此一時彼一時。
這才是大丈夫該有的人生!
“田將軍,若以海上作戰,火炮拋射,距離太遠,難以奏效,小炮反而比較好用,因此……”
吳潛和田義在一旁輕聲交談,趙竑聽的仔細,忍不住插話進來。
“吳潛,你說的沒錯!海上作戰,遠距離擊中的機率太小,近距離作戰才能命中要害。戰船要用大口徑短管火炮平射,射程有一兩百步就足夠!”
這個吳潛,還沒有見火炮,就能發現海戰中的作戰問題,的確有兩把刷子。
“陛下所言極是!海上作戰,在於射擊的精確。下官隨便一說,陛下就有對策。陛下果然是個中高手!”
吳潛驚訝於趙竑的博學,恭維著皇帝,不知是真是假。
“陛下,24斤的短管火炮正在準備當中。等造出來試好了,再試造48斤的!”
田義點點頭說道。
搞了半天,原來這些短管重炮,都是為了水師準備的。
“讓鄭途去做就是。你現在火器主管教官,尤其是炮手教官的培訓!”
趙竑點點頭,一本正經叮囑道。
24宋斤,大約是14.5公斤,也就是29斤,和後世32磅的火炮接近。32磅,64磅,這一通炮彈砸下來,什麼樣的戰船能夠阻擋?
漫天的雪花悠悠而下,趙竑看著校場上千軍竟雄的熱烈場面,不由得浮想聯翩。
若是大宋將士人人衝冠一怒,捨生忘死,成吉思汗的鐵騎,似乎也並不怎麼恐怖。
火器加勇氣,配以訓練有素的猛士,才應該是這個時代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