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生著病呢。咱送什麼,不送什麼,心裡都沒譜。而且送啥也不如送錢管用啊,你說是吧?咱們昨天不是得了一兩金子嗎?等晚點,咱把錢換開,再給他們送些過來。你不是說,那些錢,夠我吃半年嗎?加你一個,小半年我還是養得起的!”劉戎拍拍胸脯,笑得挺自信。
史隘乾聽到此處,豎起一根大拇指,“主公真仗義,是條漢子!”
兩人喜滋滋地,又來到劉七屋裡。
時間已近晌午,劉戎到的時候,劉七才剛起,打著哈欠,閉眼見客。
劉戎遞過去一個小玩意,劉七立馬就醒了,眉開眼笑地拿起那隻精緻的鼻菸壺,橫看豎看,很是喜歡。
劉戎趁機自來熟地和劉七聊起天來,中間沒少幫史隘乾說好話。史隘乾站在一旁,看在眼裡,十分默契地不時給劉七戴高帽。
兩人一唱一和,把劉七逗得樂上了天。
劉七聊到興起,獨臂一拍桌子,腮邊褶子擠作一堆,“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不就是改個戶籍嗎?小意思!不過嘛……雖說我是管事兒的,但衙門裡邊,經手辦事的人,也需要打點一二啊……”
劉七說到此處,話鋒一轉,賊眉鼠眼地盯著劉戎。
劉戎立即知道,他想坐地起價,還想要好處,卻不是索錢,而是想要他喜歡的古董。
劉戎笑得有些尷尬。因為官員們送來的禮品當中,就只有鼻菸壺這一個古董,還是個極小的物件。剩下的,都不是他喜歡的型別。
她正在想怎麼回劉七,史隘乾已經率先彎腰拱手對他作揖,“七公子放心,小人一定替你尋些好的來,包你滿意。”
劉戎一愣,這話之前兩人沒透過氣呀?他咋自作主張?萬一到時拿不出來,該如何是好?當著外人的面,劉戎又不好問,只能盡力配合他,笑著打哈哈。
三人又聊了一陣,劉戎帶著史隘乾,起身走了。
兩人回到小苑,都有些乏了。
特別是劉戎,忙了一上午,這會兒才想起,自己連早飯都沒吃,已經餓過頭了。
史隘乾剛得了實惠,這下倒是挺乖。他先給劉戎倒了杯茶,又起身往外走,“主公,我去廚房給你弄點好吃的來。”
劉戎看到圓桌上擺著兩壇別人送的女兒紅,嘴角一勾,對史隘乾道:
“餓了吧?走,我帶你吃好吃的去!咱現在有錢了,主公帶你出去吃!”
史隘乾立馬跟大尾巴狼似的,又竄回到劉戎身邊,“主公,咱今天下館子?”
“呃……”劉戎瞥他一眼,“改天吧,今個兒我先帶你去見一位朋友。”
史隘乾有些掃興,“那也是,主公你錢也不多,還是得省著點花。”
劉戎曉得他故意激將人,但看他這麼想下館子,自己又沒打算帶他去,只能耐心跟他解釋道:
“今天要去見的這位朋友,是我的一位救命恩人。我現在好過了,也不能忘記恩人,不是?”
“那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嘛。”史隘乾贊同地點點頭。
“嗯,所以啊,你把這兩壇酒和父王送我的金子拿上,咱路上先把錢換了,再買上幾斤狗肉,中午找他喝酒去!”
“好咧!”史隘乾一聽,有狗肉吃?也來勁了,按照劉戎的吩咐,將金子收拾妥當,剛想去桌子前抱酒,卻見劉戎拿著劉五送的人參,出了神。
史隘乾走過去問:“主公,想什麼呢?”
劉戎皺眉道:“哎,你說,我要是有兩個救命恩人,我是不是都得給他們送禮?”
“那可不?”史隘乾答,“你給一個,不給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