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到她的身前,緊緊擁住她的身子,像抓住水中的浮木,顫抖而委屈,“紫蘇,你去哪了?”
天凌見狀,神色一暗,但仍舊永遠在該離開的時候適時離開,在不該問的時候什麼都不問,退了出去並體貼地帶上了房門。
“我去讓人給你熬藥了,除了解藥還需要一劑藥方消除毒物對你眼睛的刺激,如果不好好治療,即使覆命了,以後也會看不清楚的。”十一稍稍推開他,困惑地問道,“你的眼睛好了?”否則他怎麼會遠遠地就知道她來了,還能如此準確地判斷她的位置?
四兒搖搖頭,誠實答道,“沒有,還是看不見,不是說三天嗎?對了,我昏睡了幾天了?”
“你太累了,已經昏睡了整整三天,應該還有一個時辰不到就可以看見了。可是你看不見怎麼會知道來的人是我?”
“我當然知道。不管我能不能看見,只要是你,我都知道。不管你在哪裡,我都能找到你。你知道嗎?這是一種融入我生命的本能!”
四兒的話讓十一渾身若注入一道閃電般一個顫抖,腦海裡閃過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念頭。猶豫著問道,“我可以看看你的樣子嗎?”
四兒立即因為這句話而警惕起來,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失態,急忙鬆開她,轉開話題道,“我不能留在這裡,我必須趕回去通知所有的人你沒事了!我們本來是計劃好三日後也就是明天動手,可是我已經等了夠久,實在一刻都不能再等,不及他們準備好,就自己找來了!”雖然他真的不想走,一刻都不想離開她,可是他必須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
十一也不再強人所難追究那個問題。對於他的話,斷然道,“不行,你的眼睛不允許你隨便走動,更不可以運動,稍微激烈的動作都會使得毒素擴散。血盟教的東西向來毒辣。至於你所說前來營救我的人,明日他們到了,我自會出面。”
四兒不可思議地問道,“紫蘇,那個叫天凌的人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已經接管了血盟教?”
十一扶著四兒在床沿坐下,不答反問,“不可以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得到訊息說獨孤無雙要強娶你……他有沒有對你怎樣?”
十一的指甲已經嵌入手心,面上卻依舊風輕雲淡,“你的事情和來歷我從不過問,我怎樣你又何必要這麼清楚?你我本就只是陌路而已。若你是為了四兒,那大可不必,四兒是個好姑娘,你只要好好對待她就可以了。既然她不願意面對我,你便回去告訴她,現在的我,相見不如不見。讓她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們日後互不相干。這麼多年無論她是出於什麼原因陪在我身邊,代我對她說一聲謝謝。”
十一心中明瞭他和四兒都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既是北棠半夏也是北棠紫蘇,難怪第一次見面時洛風堯就叫她“粟”,原來如此,那麼他們必定是與自己失憶之前有極大關係的人,可是記憶中搜尋著卻始終無法找到這樣的人存在。除了那個人。可是記憶中的那個人那樣柔弱,而洛風堯卻是武功高強,不僅如此還是天蠶教的教主,她怎麼也無法將他與記憶裡的影子重合起來。若洛風堯真的是,那麼他為什麼不認自己?四兒又會是誰?又或是他們之中只有一人是她相識的人,而另一人只是間接透過那人知道的。不明真相的十一越想越覺得複雜。
天!她居然如此誤會,四兒已經完全沒有辦法解釋,可是她剛才那番狀似恩斷義絕的話卻著實令他異常心痛,互不相干嗎?她要互不相干,可是他卻放不下了。自知道她再次被血盟教的人抓走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永遠都無法不管她,永遠無法在她面前記得仇恨。
“紫蘇,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如果你身邊的人欺騙你,你會怎樣?”
十一想了想,道,“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