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尺子的,鳶尾妹妹,別理他,你別來無恙啊,你那小說寫好了沒有?”
鳶尾道:“小說的出版社,費用,劇情,序所有一切都弄好了,就差開寫了。”
我心裡婉然,難怪這傢伙眼裡有那麼點逸味,原來是喜歡文學的閨女,這就對了,多麼想不通的飄渺的精神病,只要想到她是學文學的,就想通了。鳶尾道:“江磊吧?聽七爺說你是學中文出身的,一會兒能不能陪鳶尾聊聊文學,在這裡太寂寞了。”
我大喜道:“我也只是票友水平,隨便聊聊。”
鳶尾哦了一聲,明顯有些失望。
被美女看癟真鬱悶,於是我說了句牛B到回想起來就臉紅的話:“地球的文學隨便談。”
鳶尾高興道:“那你喜歡南美洲的魔幻現實主義嗎?《百年孤獨》。”
我道:“沒看過。”
正尷尬著,又一個絕色美女走了過來,這人,有點紅樓夢裡薛寶釵的神韻,我只看著她那白藕般的胳膊,就覺得有些心旌盪漾,加上我想找本熟悉的文學名著回面子,不倫不類道:“山莊真是個小號的大觀園啊,什麼美女都有。”
“小號的大觀園?你看我這比榮國府差哪了。”遠方飄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
幾位佳麗自覺的站到了兩遍,鳶尾道:“七爺來了!”
七爺爽朗的笑著,是個四十來歲貌不驚人的漢子,溫和的聲音裡又偏偏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種氣場讓我想起了一個傳說:三國時曹操,有敵軍使臣來訪,操覺得自己身高不夠,無法震懾他人,就讓一個高大的侍衛扮演自己,而自己卻站在侍衛面前,抓著刀假裝保護主帥。後這使臣回到敵營回他的主公話,曹操儀表堂堂,人也高大威風,但他前面的捉刀者才是真英雄。
七爺身後還站著一個女孩,一襲紅色的旗袍,像個新娘,雕刻似玉玲瓏的面龐,修長的身軀,不苟言笑的表情,還有略有些高的鼻樑,又讓人覺得冷若冰霜,不好親近。我心裡嘀咕道:這人估計是紅玫瑰了。
七爺道:“江磊,你終於來了。覃爺從秦城來了信,說家華可以信任,希望能夠聯手抗日,我就盼望著毛老闆的人北上。原來以為是李鷹會來的,想不到是另一位年青才俊,對了,李鷹那小夥子還好嗎?”
我心裡翻騰了一下子,道:“李鷹身體有些不適,住院了,可能會退出江湖。”
七爺道:“啊,這麼年輕,怎麼會這樣?李鷹是個人才啊。他對日本風俗業的瞭解,在整個中國都是數得著的,我本還想著濠江花會,他可以大展身手呢——也好,退隱也好,在這行能做出點事情,又全身而退的也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喜事。”
冰兒見七爺走近,一個踉蹌倒到七爺的懷裡,嗲道:“哎喲,這鞋的高跟太細了,老站不穩啊。七爺,虞美人給您請安了。”
那紅色旗袍的女子哂道:“虞美人,我那有雙平底鞋給你如何,只是,怕底太平了,你也不適應,會站不穩摔的吧。”
冰兒何等厲害的人物,卻沒有反駁,只道:“紅玫瑰姐,我給你帶了一套藏銀首飾來,等會給你送去。”
七爺揚揚手,將冰兒推開,徑直坐到了大堂中央柚木靠椅上,兩眼看著我。我正在思考怎麼和他溝通。
七爺道:“說吧,你的毛老闆準備怎麼幫我。”
我心想倒是一個直爽人,我道:“聽說這次花會日本人來者不善,老闆想請七爺出手,聯合中國各參賽的酒店,組成統一的中國隊,這樣能充分整合資源,不讓日本人優勢太過明顯,也能拖一拖渡邊向中國酒店滲透的步伐。”
七爺道:“這個覃煌覃爺已經跟我講過了,不知道毛老闆有什麼具體的手段,畢竟東莞是中國酒店的重鎮,強手如林。我很想聽聽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