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沈靜茹。”
李曉喻仰天長嘆,可是偷鑰匙就必須得色/誘嗎?這代價也太大了吧?經過系統的再三保證,李曉喻才勉強同意,低頭看自己這一身軍裝,還頗有幾分玩色/誘的潛質。好吧,豁出去了,先把咱們的革命同志救了再說。
開門,出門。咦,怎麼這麼安靜?
“故意的。小笨蛋。”
李曉喻想還口,但忍住了,就當系統大人在放屁吧。
“直接往野田山一的房間走,別猶豫,在他門口,會有人攔住你,你隨機應變,為了不讓你分心,我儘量不跟你說話,你專心應對。”
“別別別呀,好歹讓我知道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裡,我不至於覺得自己在孤軍奮戰。”
系統已經不坑聲了,李曉喻才注意到她的前面站著兩排日本兵,他們的槍口和刺刀,全對著自己。腿一軟,她覺得全身都在顫抖,差點就要摔下去了。
眼前這陣勢,怎麼像在迎接她下地獄一樣?太誇張了吧。
“我……”聲音在顫抖,這不該是一個視死如歸的革命同志該有的懦弱。李曉喻強裝鎮定,“要見你們的長官。”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那些人反而像一個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我有很重要的軍情要見你們的長官。”
鏘鏘鏘的幾聲,日本兵齊刷刷收槍站好,中間已經讓出一條道,意思是她可以過去了。
李曉喻額頭流下冷汗,顫抖的手緊緊捏著衣服,深怕讓人看出她的膽小一樣。不敢猶豫太久,抬起千金重的雙腳走過去。這一條路,陰森得可怕,她在想,死後下地獄走的路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一條路。
站在野田山一的房門口,她才想著要敲門,門就被裡面的人開啟了,兩個背槍的日本兵靜靜的站在門兩邊,中間,是穿著一件鬆鬆跨跨白色睡袍的野田山一。
李曉喻愣了愣,睡眼惺忪的野田山一,仍舊是晚上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整個人沒有殺氣,沒有揹負戰爭的使命一樣,就像一座冰雕。
心中嘀咕,這種冰山一樣的人,也要玩色/誘,也不知道系統哥是怎麼樣想出來的。
“如果不是冰山,就不用你誘/惑了。”
系統的話讓李曉喻噎到了,不敢大意的回話,抬腳跨進門。兩個士衛馬上離開,把門帶好。李曉喻一動不敢動,因為兩腿發軟。不經意會想,自己這副身材,在野田山一的眼裡不知道能打幾分,要是分數太低成功率也會低。唉,她真懷疑這一招有沒有用。
“沈小姐,不知半夜見鄙人,有什麼事?是鄙人招待不周嗎?”
李曉喻定定地看著野田山一,儘量不讓自己的慌亂流露,緩緩開口,“你晚上說要帶我回日本,這句話是真的嗎?”
“真的。”野田山一未作猶豫,看著李曉喻,身體一動不動。
李曉喻不再掩飾腿軟,坐到地上,大口嘆氣。
“沈小姐這是?”
李曉喻抬起頭眼巴巴的望著野田山一,“腿軟。”說完話,她看到了野田山一眼神裡的變化,有了一些驚訝。
“沈小姐……”
“你傻站著幹嘛呢,過來扶我一把呀。”李曉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樣勾引,之前想過騷首弄姿,或者裝柔弱,可讓她做那些還真有些難辦,最後沒辦法,乾脆來真實的吧,反正人生就是演戲。
呃……^
野田山一沒反應過來。
李曉喻在野田山一的眼裡看到了更多驚訝的表情,心中暗喜,甭管他有多冷血無情,遇到女人,再大的殺人本事都得過靠邊站。
“算了吧,男人的話根本就不能信,我還傻呼呼的以為保條命跟你妥協就行。看來,野田山雞根本就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