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話,一時不習慣也是有的,少爺莫要焦慮。”
永夜見倚紅總是為他著想,心裡暖和,微微笑了:“是啊,快過年了,倚紅可是擔心我見著外公,連他的詩一眼也沒瞧,外公會不高興?我這就記些好句子討他老人家歡心便是。”
倚紅抿嘴笑了,趕緊把詩集找出來,又去砌茶。
永夜一把拉住她說:“我來,才學得煮茶,正好收了那罐子梅花雪,我煮茶給你們吃。”
這幾日倚紅已漸漸和永夜混得熟了,只知道他病大好之後也肯親近人了。不欲掃他的興,捧了傢什侍候永夜煮茶。
“坐啊!”永夜招呼了倚紅攬翠和茵兒坐下。一絲不苛的煮茶。
雪混著梅花在壺中慢慢煮開,沁人肺腑的香在屋子裡瀰漫開來。
他抬眼看了看三個侍女。倚紅大氣端秀,攬翠嬌俏斯文,茵兒靈巧活潑,三雙黑烏烏的眼睛不染半分社會習氣,無怨無悔以侍候自己為最大幸福的心思。放現代去全是一流女殺手,可以殺得男人不戰而降丟盔卸甲。
永夜輕斜茶壺衝出茶香四溢,他含笑點點茶海:“可以了!”
三位侍女早被永夜優雅的動作與盈鼻茶香迷惑,看得如痴如醉,聽到他這一說,才回過神紅了臉輕聲謝過,端起茶碗細品。
相互試探
………【63。】………
紅唇微啟,一般的羞澀天真。永夜嘆了口氣說:“倚紅和攬翠都十六了吧?可有心上人?少爺我能成全一定幫你們。”
倚紅和攬翠臉燒得猴子屁股似的。茵兒笑了:“攬翠許了人家啦,王府中的人,王妃說開了春就讓她嫁了。”
永夜來了興趣:“是府裡的誰啊?”
“李言年李執事啊!樣子好人好……”
攬翠急得去掩茵兒的嘴,永夜臉色已沉了下來:“他至少比攬翠大十歲,難道還未娶妻?”
茵兒正笑著躲攬翠,掙扎冒出一句:“李執事是續絃,李夫人五年前就病故了。”
攬翠惱了,站起身一福,紅著臉衝出了房門。
永夜頓時沒了心情。他正想著總有一天要殺了李言年,沒想到他居然要娶攬翠。以李言年的人才攬翠必是喜歡的,可是他不喜歡。永夜一醒,怎麼如今變得這般心軟,連個侍女也肯護著?這些讓他意想不到的變化瞬間讓他什麼心思都沒了。
倚紅看出了究竟,嘆了口氣說:“少爺若是真捨不得攬翠,不如求夫人收了她吧。”
永夜呆住。第一時間冒出了小丈夫一詞,沮喪得直想撞牆。他苦笑著想,過了年十歲,再過得幾年……
“哎呀,再過得幾年,少爺成*人了,不知道要什麼樣的女子才配得上少爺呢!”茵兒機靈地注意到永夜的臉色不好看,趕緊轉開了話題。
永夜猛地站起來,抬步就往外走。
倚紅連聲埋怨茵兒不該在這當口說這些。她心裡有些焦慮,少爺莫不是真對攬翠上了心。
出得門來,撲面的寒氣讓永夜頭腦為之一清,他有些後悔不該輕易流露情緒,自己這般沉不住氣,將來如何與遊離谷作對?李言年一個小角色就讓自己應付得吃力,如何殺他?他深吸了口寒梅香氣喃喃道:“形骸久已化,心在復何言。”
那枝虯梅壓了厚厚的積雪,花瓣上堆出一個個小雪球,仍有燦若陽光的梅瓣從白雪中冒出來,永夜瞧著,心慢慢放寬,終於曬笑一聲。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如今這王府有無窮的秘密,當是尋寶也是種樂趣。更何況,做安國最有權勢的世子,做京都最風流的公子,這樂趣還不小。
他正獨自賞景悠閒,突然感覺有人進莞玉院。他收斂了深思的神情,笑著回了房:“倚紅茵兒,過年有些什麼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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