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呼吸。
如果說他的酗酒是一種慢性自殺，那麼她呢，她也是再拿自己性命在見他，來滿足他和自己的思念。
女人半晌都沒一句話，看的他很是著急。
如果是她對他們之間的感情猶豫不決讓他們陷入選擇的痛苦之中他還能出來說兩句，但是現在……
現在是，她狠下了心，但是卻造成了兩個人的傷害，不，或許只是一個人……
“嫻舒，你不懂，這三年你過得不好，他也不好……”
見她半晌都不說話，男人還是忍不住了。
“我知道，我是他的朋友，你覺得我的心是偏向他的，其實當年的時候我也是看不起他的，我和阿灝一樣，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和他在聯絡，直到後來我在你們的公寓裡見到了那樣的葉之宸……”
看一眼那麼更加沉默的女人，男人的聲音也更加的低沉。
“那時候他就開始酗酒了，其實你走之後他消失了，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在你的墓前……”
仰起頭，陷入一種深沉的回憶。
“那天下著雨，他就那樣跪在那個墓前，哭得不能自己，可是那卻不是我唯一一次見到他哭，我在你們的公寓見到他的時候，第一次，我第一次那麼清晰地聽到一個男人的哭聲……”
回憶太過於痛苦，儘管不是自己的，男人的聲音裡也滿是滄桑的味道。
“一直到昨天，嫻舒，看著他那麼沉默的哭聲，我就在想，我是應該怎麼辦，國外漂泊三年的你掉的淚水絕不比他少……”
男人扯著唇角笑笑。
“你們之間的感情，我也算是一個見證者，嫉妒過你們的甜蜜，也期待過你們的婚禮，甚至想過如果你們有孩子的話，我也要爭著搶著做孩子的乾爹，只是這一切，為什麼都變了呢？”
男人的笑容似乎有點堅持不下去，漸漸地隱了去。
“嫻舒，我不是想要逼你去做一些選擇，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他這些年過的不好，即使在你面前的葉之宸看起來還是以前的他，甚至現在的他像強力膠，甚至更多的是無賴，他只是想看著你……”
看一眼女人安靜的臉，男人卻自己忍不住別過了臉。
“三年了，三年裡沉澱下來的傷，我知道，他很痛，你更痛。但是嫻舒，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跟他抱怨你的痛苦的時候，他的痛不比你少。”
說了一段很長很長的話，但是又好像很短很短，如此漫長的三年，對他們來說黑暗到等不到天亮的三年，這話，那麼的短。
女人更加沉默了。
她或許也在思考吧，思考著某些相遇，某些過去，還有一些刻骨銘心的痛。
☆、170。第170章 麵食
車子悄悄地停在餐廳的門口。
莊絡斐以為女人會依舊沉默下去，然後毫不猶豫地下車，從此不再見面。
女人的目光停留在窗外。
冬天裡，道路兩邊的樹很多都掉光了葉子，樹丫也好像是灰色的，暗沉沉的。
“對不起，我或許沒想那麼多……”
男人驚訝於她的回答。
停頓了一下，“我以為這樣做對我們都好。”
莊絡斐轉過臉去看她。
她的側臉那麼的寧靜。
她也不想彼此傷害的，她只是想著分開對彼此都好，只是忽略了男人的感受而已。
莊絡斐低頭，“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三年前的他們還能聚在一起談天論地，三年之後的他們，卻只能相對無言。
時間不停地走，他們也改變了很多。
“我先走了。”
女人安靜的聲音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