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沒想到…爺能親自來看臣妾。”似嗔似怨的語氣讓胤禛恍如看到了,當年那個初嫁他時的烏拉納喇?宜慧,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羞澀,溫柔賢惠,體貼大方。只是如今,這一切都只剩下假象了。
“宜慧……你是爺的嫡福晉。”
只是嫡福晉嗎?終究回不去了嗎?
錦被下,烏拉納喇?宜慧的手指,骨節僵硬而蒼白,臉上卻仍帶著溫柔端莊的笑容,道:“爺,再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臣妾想您剛被封為郡王是不是趁此機會大慶一下。”
生辰?胤禛突然想起他和宛如的約定,冷硬的臉龐柔和了許多,對於丫頭的禮物也多了幾分期待。
烏拉納喇氏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胤禛微翹的嘴角,心被狠狠的紮了一下,爺從不曾對她露出如此的笑容,鈕祜祿氏
“咳咳……”
劇烈的咳嗽喚醒了胤禛,他看著烏拉納喇氏關心的問道:“怎麼樣?要不要把劉太醫叫來看看。”
“不礙事,爺您生辰的事?”
“大辦就不必了,爺不耐那些兒虛禮,再說如今京城不太安穩,一切從簡吧。到時自家兄弟聚一聚,晚上再擺個家宴就好。”
烏拉納喇氏點點頭,她並不愚笨,從京城貴婦圈裡常說的話題,就能嗅出一絲異樣,此時確實不宜冒頭。
“爺,家宴…臣妾這個樣子,怕是也沒法幫您分憂了您看是不是讓鈕祜祿妹妹……臣妾也就放心了,咳咳……”
“她還小,哪裡懂得這些。你且寬心養病,有劉太醫在你定能很快康復,若是……實在沒有精力主持府務,便讓耿氏幫你分擔些吧。”
烏拉納喇氏本就沒指望,胤禛會同意讓鈕祜祿氏出來幫她,只是想試探下他的態度罷了,雖然有些失望,但總算達到目的了,鈕祜祿氏必須除掉。
她就不信,鈕祜祿氏連爺的家宴都不出席,只要來了,一切就不需要她費心了。
“爺…咳咳…臣妾給您做了套衣服,嬤嬤去拿出來。”烏拉納喇氏親自把衣服送入胤禛手中,道:“爺試試,若是尺寸不合適,也好改了。”
胤禛不忍拒絕烏拉納喇氏,便開啟看了看,黑領片金絲花紋玄色斜襟長衫外配紫色對襟短褂,尊貴而不張揚。
“很好,不用改了。福晉,好好休息,爺抽空再來看你。”
“爺自去忙吧,不必掛念臣妾,若是有空多陪陪其他妹妹,這樣額娘也會很開心的。”
“哦?是嗎?”胤禛深深的看了烏拉納喇氏一眼,淡淡說道:“倒是我這個兒子不孝了。你休息吧,爺先走了。”
“咳咳……”
“福晉,爺剛對您好些,您又何必拿德妃娘娘壓他?”
“嬤嬤。你不懂,這府裡的水越混,我們才越有機會。一年,一年啊”在她的嫡子誕生前,她決不允許任何可能威脅到她兒子的人存在,只有嫡長子才最有保障
十月三十這日,胤禛下了早朝,給德妃請完安,便趕了回來。
到達雅蘭院時,宛如已經等在了門口。紫色的身影隨風飄逸。偏垂的髮髻,三朵絹花並排而戴,玲瓏圓潤的珍珠流蘇,調皮的舞動著。眼波流轉,顧盼生姿,兩頰笑渦霞光盪漾。
“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看到宛如的那一刻,這句詩便自動的在胤禛腦海跳出。
“你回來了”
“哦嗯,等急了吧”
望著宛如盈盈秋眸,胤禛的心是滿足,也許他兜兜轉轉了那麼久,就是為了等待這樣一個人,給他說出這樣一句話。
“沒事,才辰時一刻,離申時還早著呢?”
“我先送你出去吧”
不等宛如反應過來,胤禛徑自上前,環上她柔弱的腰肢,縱身出了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