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姨娘和庶子庶女們,都是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
誰都不肯走,一時間,竟全都圍著林顧池七嘴八舌的祈求。
其他幾房的叔叔嬸嬸們,剛巧也到了,看著這一院子的熱鬧,有人欣喜,有人愁。
二房的嬸嬸用手帕捂著嘴,卻擋不住她笑開花的一張臉。
“哎呦,還得說是大哥身子好,這滿院子的兒女,別人可是羨慕不來的。”
“老二家的,當著孩子,你說這些作甚!”
叔叔嬸嬸都帶著嫡子女過來的,侯府大門口,站滿了人。
林顧池當機立斷,絕不能讓貴客看他的笑話。
“滾,都給我滾!像什麼樣子!”
一見林顧池是真的動了怒,姨娘們再不敢造次,只得帶著兒女們回去。
茗兒昂著頭,惡狠狠的瞪著李姨娘,一副得勝的模樣。
李姨娘哪裡受過丫鬟的氣,眼中兇光閃爍。
“侯爺,別人也就算了,我們的榮哥兒和中書令府上的小公子交好。今日小公子蘇凌恩也要來府上,榮哥不作陪,不合適。”
李姨娘語氣溫和,嗓音完全沒有剛才的霸道,盡是如水的柔媚。
“罷了,你們留下,少說話!不要惹事!”
林顧池很吃李姨娘這套,馬上答應下來。
林晚棠對林顧池點頭行禮,李姨娘見她要說話,生怕是告狀。
“七小姐如今可是不同了,剛才全然不顧我是長輩,要治我的罪呢。”
林晚棠撇了她一眼,嘴角上揚。
“姨娘,慎言。”
林晚棠笑得柔和,彷彿只是在陳述事實。
李姨娘氣得跳腳,扯著林顧池就要撒嬌,林顧池狠狠瞪她一眼,這才罷休。
“父親,怎麼沒見到子安?”
“是呢,子安怎麼還沒來?”
林顧池完全沒注意,林子安不在場。
林晚棠吩咐下人去尋,這才見林子安從門外進來。
“啊姐,你找我?”
林子安雪白的長衫上,沾了許多灰塵,很是狼狽的模樣。
林晚棠還沒開口,林顧池倒是先開口指責。
“你看你像什麼樣子!滾回去!不要出來丟人!”
林晚棠拉住林子安的手臂,眼神堅定的看著林顧池說道:
“我陪子安回去換身衣服,女兒告退。”
林顧池瞪大了眼睛,為林晚棠大辦暖房宴,結果她不在這裡迎客,要陪林子安。
“放肆!他有手有腳,還用你陪!你要在這裡迎客!絕不能怠慢今日的貴客!”
“父親怕不是忘了,子安前日才捱打,命都去了半條。我的暖房宴,沒有弟弟在場,這才是真正的怠慢。且子安這衣服是新買的,為何沾了灰塵,總要問上一句吧。”
林顧池氣得吹鬍子瞪眼,偏偏林晚棠講得還有道理。
“阿姐,我來得早,母親讓我去幫忙,把那些石凳石墩移開,免得貴人的馬車進不來。
“你傷還未愈,就去做這樣的苦力?母親心細,卻全然沒放在子安身上。”
林晚棠眼神如霜,盯著楚佩芳。
“子安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讓你安排下人去做,你怎麼還親自動手了。母親看看,身上的傷,可別又迸開了。”
楚佩芳又做出十足的慈母模樣,林晚棠嗤笑一聲。
“子安一向最聽母親的話,望母親垂憐,我與子安回去換衣服,也好檢視一下傷勢。”
林晚棠扯著林子安就走,絲毫不顧林顧池滿臉的怒氣。
“子安,有些事,你該知道了。”
林晚棠一邊給林子安上藥,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