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思齋如今是花開遍地,剛走進院子,芳香撲鼻。
“父親,後院的池塘也重新打理過了,父親母親請移步。”
林晚棠恭敬的,請林顧池和楚佩芳移步後院。
林顧池嘴裡還唸叨著,鮮花眾多,卻失了雅緻。
後院裡,又是另外一番景緻。
碧池波光閃閃,池裡的紅色錦鯉在荷花之間穿梭,美輪美奐。
鄭姨娘正在餵魚,白色的流雲錦上,繡著小巧的紅花,與頭上的紅寶石墜子相映成趣。
林顧池大為驚豔,想了一會,才想起,這是他的鄭姨娘。
“哈哈,芙蓉不及美人妝,此景甚美,甚美啊。”
楚佩芳狠狠的看了眼林晚棠,難怪最近林晚棠和鄭姨娘常來常往,原來這是要勾引林顧池。
“鄭姨娘特意在這等著侯爺?哈哈,有美人在側,我不該來的。”
楚佩芳拿出了主母的架勢,卻直接說出鄭姨娘是故意的算計。
鄭姨娘垂下眼睛,弱小又委屈的模樣。
“不知侯爺和主母要來,驚擾了,是我的不是,妾身告退。”
鄭姨娘不等楚佩芳開口,馬上挪著步子向院外走去,與林顧池擦身而過時,悄悄的抬眼,正撞上林顧池貪婪的眼眸。
鄭姨娘立刻垂下頭,快步走了。
“這些日子,都是鄭姨娘幫我打理院落,是晚棠疏忽,沒有告知今日父母要來院子裡觀賞。”
林晚棠半屈膝,十分拘謹的施禮。
林顧池揮了揮手,滿臉欣喜。
“你也不知我們會來,又怎麼能提前通知呢,沒想到鄭姨娘竟也懂得打理園子。”
“感謝父親體恤,打理園子倒不是緊要的,鄭姨娘的詩書是咱們府上頂好的,承蒙姨娘關懷,我這院子裡的丫鬟,這幾日都跟著姨娘學了幾句詩呢。”
這一句提醒了林顧池,當年他就是特別喜歡鄭姨娘的才華。
詩書上,只有鄭姨娘能與自己品鑑,這幾年,他都快忘了有這個人。
隱約記得,是因為什麼事,冷落了鄭姨娘,卻始終想不起來。
“是嗎?鄭姨娘今日的髮釵十分貴重,卻不像我們府裡的。”
楚佩芳眼尖,一眼就看出那紅寶石金簪價值不菲,以鄭姨娘的份例,攢個十年也買不起的。
“哎,說來也是女兒僭越,我看鄭姨娘裙衫都舊了,這才從六皇子的賞賜裡,拿出了一些銀子,幫姨娘置辦了衣物首飾。”
“什麼?鄭姨娘的月例銀子不夠花麼?”
林顧池看楚佩芳的眼神,已經有了埋怨。
楚佩芳剛要開口解釋,林晚棠已經幫她辯解了。
“母親從未苛待,鄭姨娘也是每月二兩銀子。只是,姨娘的銀錢,多是給香草妹妹買了筆墨紙硯。香草小小年紀,已經頗通詩書了。”
楚佩芳沒想到林晚棠會替她解釋,可是一抬眼,發現林顧池的眼神耐人尋味。
“哎,小時候孃親也教導過我詩書,只可惜,子欲孝而親不在。我想把以前服侍過孃親的嬤嬤和丫鬟,都請回來,聊以慰藉,還望父親母親應允,成全晚棠。”
林晚棠拭淚,孃親是將軍府嫡女,武藝和詩書都是極好的。
“晚棠,前幾日剛給你添置了十幾個奴僕,若是再添人,怕是府上的人手,就不夠了。”
楚佩芳溫柔的拍著林晚棠的背,像是在安撫她。
“母親說的是,我就想著,把人換過來就行。如今六皇子常來我這院子,若服侍的人太少了,怕會招待不周。”
楚佩芳眯起了眼,六皇子不過來林晚棠這裡兩趟,要說常來常往自然是林玉棠。
“罷了,不過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