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沒把宋招娣的挑釁當回事,不過就是跳樑小醜罷了。
但別人不怎麼想,由於敵特滲透一事,島上的戒備加強,包括家屬院也有便衣巡邏,正好把這件事情看個正著,回去就報告到謝師長那邊去了。
容文景剛好也在,聽到了這件事,大步一邁就出門了。
謝師長沒管他,讓人叫來了方誌城,卻見他臉上帶著傷,瞬間明白了容文景剛才出門幹嘛去了,妻債夫償也算合理,只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毫無理由直接衝上去打的都好說。
謝師長委婉地提及讓他約束好家屬,免得給自己的職業生涯拖後腿。
方誌城委屈極了,剛才他們正在訓練呢,容文景來了,說要切磋切磋,然後就挑中了他。但是對方下手極其狠毒,他毫無招架之力,結果是受傷又丟臉。
他還沒緩過來呢,有人來傳話說謝師長找他,最近隱隱有職級調動的風聲,他還以為是自己有望往上挪一級呢,樂顛顛地來了。
結果是因為宋招娣惹事,他是來挨批的!他的臉青一陣黑一陣,羞愧地告辭,出了門後瞬間陰沉下臉。
晚上容文景回家來,安顏和糰子排排坐在門口等他。
見到他的身影,兩人眼睛齊齊一亮,上前來給了他兩個大大的擁抱,當然糰子現在身高不夠,只能抱大腿。
容文景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一手攬過安顏的腰,一手把糰子抱起,一家三口甜甜蜜蜜地進門了。
房子裡很快傳來了飯菜的香味,糰子吃完後就回房間自己修煉了。
容文景拿出了一封密信,“顏顏,這封信你能翻譯嗎?”
“能啊,肯定能。”這大概是從哪裡截獲的密信,安顏沒有去問來源,拿出紙筆把譯文寫下來,突然筆頭一頓,“今天是幾號?”
“四號,怎麼了?”
“臥槽,那不就是明天?”安顏看著自己寫下的“若未如期返回,則當做全部身死,將於四月五日執行毀滅計劃。”
容文景意識到情況緊急,得立刻跟上頭彙報,“顏顏你跟我一起去,或許能幫得上忙。”
“好。”安顏當機立斷地坐上了容文景的腳踏車後座,往謝師長家裡去。
謝師長還沒休息,直接和容文景進了書房,沒說幾句話的功夫,就又急匆匆往外走,“小宋是吧,你也一起來。”
他們去的地方是關押那幾個敵特的監獄,保衛部部長此時也在,他仍然在試圖從敵人口中問出有效資訊,但對方是訓練有素的特工,嘴硬得很。而且他們堅守軍人涵養,必須遵守法律不能嚴刑逼供,因此收效甚微。
但事態緊急,沒時間讓他們慢慢磨了。
容文景知道他們的顧慮,主動開口道:“不如讓我妻子試試吧!”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都落在了安顏身上,安顏絲毫不怯場,微笑地說:“我認為有句話說的很對,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所以我一個弱女子,在遇到可怕的敵人時害怕了做點什麼自衛反抗,都是情有可原的吧!”
謝師長一秒鐘都沒有猶豫,當機立斷地拉著部長的手,阻止他說出反對的話,讓他一起在門口欣賞起月亮來。守衛們也自覺地背過身去。
安顏活動活動身體,骨節咔咔響,朝著分別被關押在單間裡的兩個人走去。
他們見來的是個年輕女子,便帶上了幾分輕蔑,並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嘴上還能說幾句調戲的花姑娘出來。
安顏先選了離她更近的那個人,進去後把他的手銬也開啟了。
那人有點懵,用蹩腳的話問道:“你什麼意思?”
安顏說的島國語,遞上去紙和筆,“交代吧,毀滅計劃是什麼?你現在說還能免去受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