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嘉勉眼睛一亮,若是顧家肯幫忙,勉強也能度過眼前的危機。
但他只能眼睜睜地蕭安承回覆了一句,“不用管,齊家該破產了。”
齊嘉勉感覺心口鈍痛,想著安然肯定會斥責他的!哪怕自己沒有要把公司交給安然的意思,但是安然肯定不會蠢到願意讓自己可能會繼承到的財產變少吧!
沒想到安然的回覆讓他心梗,“哦,那我就跟顧大哥說別客氣嘍,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哈。”
齊嘉勉氣得要死,從地上爬起來想打人,但是哪能敵得過身強力壯的蕭安承呢?最後只是重重地摔倒在地,半晌爬不起來。
安顏的房間就在隔壁,這麼大的動靜很難不聽到,於是過來看看情況。“發生什麼事了?”
蕭安承無所謂道:“沒事,攤牌了而已,打擾你休息了。”
“哦。”和安顏的平靜呈現明顯對比的是猛然頓悟的齊嘉勉,倒吸一口涼氣,手指顫巍巍地指著他們,“你們,你們是一夥的!”
安顏和蕭安承對視一眼,並不反駁。
“顏顏,我們家待你可不薄啊!”齊嘉勉最重要的牆角也被挖了,活像是個被辜負的可憐人。
“不過是為了你自己的利益罷了,少來道德綁架。”
安顏“好心”地說:“齊先生,當了這麼多年的父女,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齊嘉勉有種不祥的預感,聽見安顏說:“當年那個算命先生是個騙子,他報的生辰八字是出生兩天就夭折的張家女兒的,我是他們從外面抱回來的,對齊家的發展應該一點用都沒有。”
齊嘉勉一口氣上不來,突然一陣陣眩暈,眼前發黑,想抬手卻抬不起來,猛地倒地不起。
“呀,居然這樣就被氣到了,承受能力不太行誒,我還有很多事沒說呢。”安顏可惜極了。
蕭安承瞧著齊嘉勉這眼歪嘴斜、動彈不得的樣子,“中風了?”
“也好,死了反倒是便宜他了,就這麼活著也是種折磨。”
以防萬一,安顏還是從糰子那裡搞了顆藥,能讓他長命百歲但無法痊癒,只能保持清醒的植物人狀態。
在蕭安承的操作下,齊家終於還是因為資不抵債破產了,這塊大蛋糕被虎視眈眈的對家們瓜分完畢。
齊家別墅轉在了安顏名下,一無所有的齊嘉勉會以植物人的狀態,永遠困在此處,一如前世的原主,再也出不去。
蕭安承報完仇,恢復了何承安的本來面貌和姓名,在恆峰科技暫代總裁一職,正在試圖往首都發展。
安然跟教練出去比賽了,早已離開了海市。
而安顏在去首都之前,去見了監獄裡的張父一面。
傷害過原主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受到了懲罰,除了那個把原主給了張父的那個年輕男人。
張父本不願意告訴她,但在安顏的威逼利誘之下,終於是屈服了,艱難地回想著那人的特徵。
安顏根據他的描述,畫了一張素描畫像。“你確定他長這個樣子?”
張父仔仔細細地端詳,“差不多了,嘴唇還要再厚一點點,左邊眉尾有一顆很小的痣。”
安顏添了幾筆,得到了張父的肯定。
她拿著畫像出來,容熠已經等在了監獄門口,他一看,“這個人看著有點臉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安顏疑惑道:“可是你從小在首都長大,有人特地從首都過來丟了個孩子?”
容熠也覺得不太可能,“也許是我記錯了,也可能是因為他跟你眉眼間有幾分相似?你這畫得栩栩如生的,回去問問爺爺就知道啦!”
“也對。”安顏不再糾結,畢竟原主的心願只是報復齊家人,這個人並不在報復的名單裡,若是找不到,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