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這不是道德綁架,非要你和他在一起,就是覺得他做的這些你有知情權。”說完了,凌宇正襟危坐。
安顏含笑,同樣小聲地說:“我會好好考慮的!”
容越聽不到外面的動靜了,實在有些心焦,不知道凌宇那個大嘴巴又說了什麼,於是加快了洗漱的速度。
走到凌宇旁邊示意他讓位,容越隨口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凌宇有點受傷,“老大,我還要做筆錄的,你忘了嗎?”
容越接過安顏遞來的包子,三兩口吃完了,直勾勾地盯著安顏,他很想重新來一遍剛才沒做好的事情,可惜啊,旁邊的燈泡他又大又亮!
大燈泡還偷偷戳他,“老大,你矜持點,別把人家姑娘嚇跑了!”
容越氣得想把人捶一頓,扔出去,但顧忌在安顏面前的形象,終究是忍住了。
安顏胃口不是很好,淺淺嘗了一點,等他們都吃完了,才開口道:“先辦正事吧!”
做筆錄需要安顏重新回憶曾經經歷的一切,安顏表現得雲淡風輕,很有條理地把一切娓娓道來,當然省略了她主動做的某些事兒。
容越和凌宇都自然地認為她是在故作堅強,更加欣賞她。
等筆錄做完,凌宇終於很有眼色地先行告辭。
容越眼眶微紅,欲言又止,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安顏的兩根手指戳在他的嘴角,往上挑,“笑一笑嘛,往事如雲煙消散,好不好?”
“不對啊!為什麼是我在安慰你啊?”安顏突然盯著他,“你怎麼了?”
容越親了親她的手背,“再次重逢,我心甚喜,千言萬語難以表述,阿顏,我很想你!”
安顏呆愣了幾秒,這個語氣分明就是,她驚喜道:“容容!”
容越摸了摸她的頭髮,“很抱歉,我恢復記憶晚了,讓你獨自面對一切艱難,還受到了傷害,都怪我!糰子呢?為什麼沒有保護好你?”
糰子線上裝死,安顏解釋道:“糰子哪裡犟得過我?”
和恢復記憶的容越就沒什麼好隱瞞的,安顏將一切和盤托出。
“原來如此,那就好,剩下的就交給我吧!那些人已經被繩之以法,我會讓他們受到最嚴重的懲罰。”容越眼中閃過冷冽的寒光。
“我們什麼時候回東城?”
容越看了手機上的訊息,“黃沙村救出來的人都接受了體檢和簡單治療,所以我們下午就能走。”
“好!”安顏臉頰微紅,“回去之後,我不想住院了,我想住你家,方便嗎?”
容越臉上的笑意都止不住,“當然,只要你來,無論何時都方便。”
回到東城,被救的女人做完筆錄後,警方聯絡了她們的家裡人,把人接回去。
當然除了秦朗這個完全找不到資訊並且有些精神失常的,聯絡不上家屬。
安顏以黃氏集團的名義資助了他,將其安置在精神病院裡。
一時間,分局裡哭聲連天,大多是看到自家被折磨得瘦骨嶙峋的女兒,心疼不已的,全家人因為團圓喜極而泣的,卻也有人面帶複雜地領了人回去。
容越嘆了口氣,他看到有個年紀不大的女人神情麻木,眼裡重燃的光在漸漸消失。
實在是心有不忍,於是特地去聯絡社群和街道辦事處,多加關注和開導。
容越又想到了安顏,不知道她的父母會是什麼態度?安顏不讓他聯絡家長,難道他們關係並不好嗎?看來還是得自己多照顧點。
被惦記的安顏正在容越的辦公室裡等他下班一起回家,失聯快一個星期了,她先和金晟通了個電話,瞭解了近況。
不得不說,金晟的能力的確非常出色,玉沉山已經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