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拿過來一看,認出來是安顏的,“沒事,你們吃吧,是我朋友訂的。”
“謝謝老大!老大朋友真好!”
一人一份,吃得一臉陶醉。
容越輕輕搖頭,看到安顏的資訊後,問了一句“到家了嗎?”然後將訂餐的錢轉賬給她。
他打下字“謝謝你的夜宵,心意領了。”但是又感覺很生硬,有點不識好歹,於是刪掉了重寫,修修改改,糾結至極。
突然螢幕上出現了來電提醒,容越手一抖,直接接聽。
“容越?”安顏慵懶的聲音傳來。
“嗯……”容越趕緊走到外面走廊,避開了隊友們八卦探究的視線。
“吃上夜宵了嗎?這家店的鰻魚飯很美味,很有特色,休息一會兒加點油,再繼續加班吧!破案雖然重要,但身體更要緊!”
聽到她關切的聲音,容越心頭的壓力好似散了些許,“我明白,謝謝你。你到家了嗎?”
安顏輕輕笑了,“我馬上就到家了,不用擔心。”
“好,我……”容越的話被打斷,因為他聽到凌宇激動的喊聲“老大老大,看到了看到了!就是這孫子!”
於是,他只能簡單地說了聲“有急事,下次說。晚安。”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安顏隱約聽到了幾個字,會心一笑,想來明天應該就能聽見好訊息了。
影片裡,一個農民工樣子的中年男人,東張西望地沿著牆根的陰影走,手裡拉著一輛搬運車,車上有一個巨大的編織袋。
男人在牆外某個地方停下,熟練地拿出工具,擰掉了臨時牆上的螺絲,一個能透過一個人的大洞便顯露出來。
男人鑽進洞中,將搬運車的車斗拉近,將編織袋拖進了洞中。
牆另一邊的視線部分受阻,但還是能看得到男人掀開的編織袋裡分明是那名死者的屍體。
把屍體扔下之後,男人把臨時牆復原,在牆外笑得很是得意,隨後推著車按原路返回。
而這張囂張的臉正好清晰地被監控記錄下來。
容越神色凝重,飛快地截了圖,“去查身份和軌跡。”
“是!”凌宇聲音雀躍。
有了這張高畫質正臉照,人像比對十分順利。
“嫌疑人名叫何大富,外地務工人員,有尋釁滋事和打架的前科,現在就在安城建設做工。”凌宇大聲彙報道。
“我查了路人庫,這人拋完屍後去工地附近的小巷子裡喝酒吃燒烤,這孫子心真大,是一點都不怕啊!最新的人臉記錄是今天早上,哦不,昨天早上工地門口打卡。”另一個隊員說道。
“安城建設的領導讓他們這幾天都別出工地,那人必然還在工地裡。”
容越大手一揮,“走,抓人!”
何大富自信於他那隱秘的通道,避開了所有工地裡的監控,認為自己的行動完美無瑕,所以他正悠哉悠哉地躺在宿舍裡刷手機,絲毫不慌張。
於是,被目標明確的警察們抓了個正著。
何大富被拷上警車的時候還是懵逼的,他居然就這麼被抓住了?他被出賣了?
多年的經驗使他一言不發,默默思考著。
安顏睡了一個安穩覺,醒來後,就收到了兩個訊息,一好一壞。
好訊息是嫌疑人已經被抓獲,破案指日可待。
壞訊息是死者的母親和弟弟到工地門口鬧事,要求賠錢。
安顏的睡意全無,立刻起床洗漱,準備趕往現場。
這件事情很奇怪啊,分明是一個月之後,警方未能找到兇手,家屬無處索賠才來工地鬧事要錢。
可如今嫌疑人已經被抓,家屬卻提前上門?
難道是有人針對安城建設,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