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花姨娘殫盡竭力為了趙家,就少說些風涼話,趙家不只有我們娘三個,若是出了事誰都跑不了!”
李嬤嬤笑道:“昨兒個老爺也說了花姨娘辛苦了幾年了,夫人如今也大好了,府上的事情也就不用花姨娘操勞了!”
花姨娘面色陰沉,轉身要走,忽又扭頭衝著薛夫人道:“都說商賈之家難教養,夫人還是管好膝下子女,別惹出事來連累大家才好。”
……
趙府中爭執不下,廣平郡王府外趙寂焦急難捱。
自從子瑩被劫持,他便斷絕了對她的前程打算,可是廣平郡王非比尋常,實在是自己不能招惹的。
雖然朝廷中對當今聖上與廣平郡王的關係多有揣度,可是聖上到底還是待廣平郡王親厚,廣平郡王又屢立軍功。
也不知道子瑩怎麼惹了廣平郡王府,但願此事莫要牽連到宮中賢妃才好。
現在中宮缺位,賢妃呼聲不低。
廣平郡王府中,燈火通明,大批護衛把守,卻靜可聞針落。
起雲居前,御醫坐在廊下,侍女們小心翼翼地恭候在側,一夜未閤眼的代安王妃已經在床前垂淚。
綠蕪陪著於景被帶到了起雲居隔壁的院中,林牧遠遠見於景被帶來,偷偷吐著舌頭縮了脖子,悄聲道了聲“糟糕。”
院內小廳中,一個滿臉嚴肅的嬤嬤走來,讓於景坐下,“老身是代安王妃身邊的秦嬤嬤,今日勞煩趙姑娘前來,是有些事情想要了解。”
“秦嬤嬤但說無妨,我知無不言。”
“很好,”秦嬤嬤在於景面前停住,臉上看不出悲喜,“趙姑娘在雲州時,可是與我們小王爺單獨相處過?”
於景頷首道:“是有過。”
她回想著,將之前在雲州與宋隱被劫持一事細細說給了秦嬤嬤聽。
“是王爺怎麼了嗎?”
於景試探著問道,王府森嚴,她並不知道宋隱已經昏迷了一夜。
秦嬤嬤並不接話,仍舊讓於景坐著,眼神卻如同火焰,在她身上灼燒。
“這麼說我們小王爺和姑娘在一起的時候只是受了傷,並未接觸毒物?你和王爺避難的山洞裡可有古怪?”
“毒物?”於景蹙緊眉頭,“王爺中毒了?”
抬眼見秦嬤嬤眼神直勾勾盯著自己,於景忙又道:“沒有。那山洞也只是西南山林中常見的山洞,沒有什麼奇怪的。”
“既然趙姑娘問,我也就不瞞你了,我們小王爺昨夜突然暈厥,御醫前來診治,說是中毒。”
於景心頭一震,抬眼愣愣地望著秦嬤嬤。
秦嬤嬤眼眸平靜,語氣卻滿是不容置喙的壓迫:
“而且小王爺中的毒,在身體裡埋藏了起碼三月有餘,算起來就是在西南的時候染上的。”
“啊,怎麼會這樣?那王爺醒了嗎?”
於景滿臉焦急,起了一半的身子又被秦嬤嬤擋到了椅子上。
這才知道廣平郡王府將自己帶來,實是要接受審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