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還真是有趣,今天還巴巴的求了老爺說那一日驚擾了我們,今兒給我們賠不是呢!”扶翠笑道。
“這小子估計是聽聞了廣平郡王登門致歉的美談,也學著來攀附吧。”綠蕪起身,“早上有新鮮的果子,夫人吩咐我午後去取呢,我現在去一趟。”
扶翠梗著脖子瞧著綠蕪走遠了,湊到於景身邊悄聲說:“姑娘,那白應卿剛才悄聲對我說,他知道於家二姑娘的下落。”
扶翠機敏,於景自從回來之後也私下交代了她許多事,她都留意辦好了。
於是於景也就將素日的愁緒告訴了這丫頭,不想她竟然留意了。
於景微張嘴唇,望著扶翠,愣了好一會兒才顫抖著喉嚨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於姑娘的妹妹於薇啊,”扶翠握住於景的手腕,“她還沒有死。這是白應卿悄悄告訴我的……還吩咐我千萬只能告訴姑娘一人呢!”
“於薇……於薇,”於景只覺得自己胸前中一陣狂跳,眼前一陣眩暈,“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於薇是於景小妹,雖然她是妾室所出,但是生母早亡,一直都養在於景母親膝下,本以為全家都死在了去歲,不想她還活著。
此時聽見她還活著的訊息,倒真的叫於景覺得自己並非孤家寡人。
激動的心情尚未平復,卻聽見院外傳來陣陣吵嚷聲。
扶翠機靈,朝著邊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
那侍女才要轉身出門去打聽,便與取果子回來的綠蕪撞了個滿懷。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扶翠起身滿臉堆笑的迎上了綠蕪,“外面吵什麼呢?”
綠蕪手中的一小筐瓜果交給了侍女,蹙眉道:“是花姨娘與王姨娘又吵嚷了起來。王姨娘的侍女說就是花姨娘在飲食裡動了手腳,王姨娘才動了胎氣腹痛的。”
“我也覺得就是花姨娘做的手腳,王姨娘自從懷孕受了她多少閒氣了,就連同……”
扶翠才想起小廝指認花姨娘身邊小霄鬼鬼祟祟去過馬廄的事情。
二人說得正熱鬧,卻瞥見於景依舊愣在原地,綠蕪趕緊上前問:“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和丟了魂一樣!”
扶翠這才發覺,於景眼中噙著兩眶淚,呆愣愣地一言不發。
扶翠並不知道於景正是悲喜交加,正愁著因為賢妃的書信不好去問罪花姨娘,誰知現在機會遞到了眼前。於是擼起袖子就朝著屋外走去,口中帶著哭腔道:“姑娘不好了!姑娘被人害得丟了魂了!”
趙寂因為王姨娘動了胎氣一事,本就心憂,現在扶翠又哭哭啼啼回說子瑩受驚嚇丟了魂,也暗中查了給於景馬匹下藥一事,所指都是花姨娘。
只是趙玉之家書來的巧,他不好抵在風口上處置了花姨娘,現在聽著她攀扯訴苦,又搬出了賢妃娘娘,氣不打一處來,冷了臉,將花姨娘關了三個月的禁足,還罰了身邊人的月錢。
扶翠得了這個好訊息,急忙忙跑了回來,這才見於景似乎恢復了些人氣。
於景一心想要出府去同於薇相聚,扶翠卻勸道:“白應卿說了此事事關重大,姑娘若是想要見於薇姑娘,就想法子在每月的十六、二十四去西郊的報恩寺相會。”
“報恩寺?可是我現在暫時還出不去。”於景頭一垂,抵在床幔上。
扶翠靈機一動,挨著床沿坐下,眼神四顧無人,低聲說道:“王姨娘前兩天動了胎氣,姑娘剛剛又中了邪,還是夫人來唸了好一會兒佛姑娘才好的。不如姑娘說要去報恩寺給王姨娘祈福,替自己還願。”
“後天就是十六了,姑娘想想?”
於景眉頭一挑,歪著腦袋盯著扶翠得小臉,“我中邪了?什麼時候?”
“剛剛啊!”扶翠將